魏予怀帮他拿来烟灰缸,站在他身后,像棵树,“所以,是话,可能会换个思路——
“世界这美,不想只盯着伤疤看。”
可能是空调温度太低,楚和没来由地打个颤,手臂泛起阵鸡皮疙瘩。
他知道,外面风在吹,吹过不幸贫民区,吹过笑脸常在特殊学校,吹过匡切匡切火车。
风吹好多好多年,旅客来又走,潮汐日复日。
但如果什都不传达,那这幅作品合格?
他是执笔人,不是观众。
而今天这位观众,与众不同。
魏予怀揉揉他脸,叫薄薄脸皮皱成团,“你想动笔,是因为‘美’,而不是为‘得到大多数人认可’。”
美……
“你再看看。”魏予怀离开窗户,把窗帘拉上,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睡衣。
楚和没有拦。毫无缘由地,他平静极,什都不想说,什都不想做,只是呆呆看着魏予怀,甚至来不及去想他为何这样。
魏予怀大大方方露出宽平肩膀,性感锁骨,完美腹肌。他弯腰,扯下睡裤,随着布料滑下去,腿部线条也展现出来。
“你看到,是想动笔,对嘛?”他笑,笑得眉眼弯弯,年轻面庞被光影分割成两半。
想……动笔……
啊。”
“?”看就看为什要顶胯。
“……”魏予怀很想回炉重造语文,“是说,看鸽子!看刚刚那只又白又肥小鸽子!”
楚和嗤笑着转头,看到远处烟锁山头,雾气只停在顶上脚,余下是郁郁葱葱,全被阳光染上金色。
“你看,那边有个摘茶叶锡兰姐姐。”
它仍将吹下去。
作者有话说:
跟大家说个事,《唇间》被禁榜,
确实是美。
美身体、美景象。
仅仅是美,够?
仅仅是美,又为什不够呢?
楚和犹豫着把窗户开个小缝,站在那,点根烟。
当然想。大卫雕塑般身形,最适合碧海清波。
“你看到外面那些,也是想动笔,对嘛?”
楚和下意识点点头。
魏予怀就这样半裸着,上前搂住他小画家,“就像你说,大家去坐海上火车,只会拍海景和日落,不会管它多慢、多拥挤——哪怕你带玩也是专挑好看地方。但这些正面筛选,让锡兰游客多起来呀。”
楚和何尝不知道这些,他只是直在纠结,如果大家不愿意看他作品,那他要传达思想还有意义?
穿着红色纱丽,渺小得只剩下点。但成群结队,阵阵悦耳民歌随着风散。
“她们笑得好开心啊。”魏予怀说,“还有那,你看咱们脚下。”
位皮肤黝黑老人正搀着他老伴,坐在树荫下吃西瓜,旁边堆老头老太围着看花圃,里面种着七彩风铃和茶花。
“鸽子也飞远啦。”
白鸽振翅,冲着湛蓝无云天。以蓝色为背景,衬着大片大片绿,绿上挂着水珠,水珠滑进潮湿板砖里,渗进红色地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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