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懒得劝你,就是意思性关心你下,别自作多情哦。”听筒里传来阵鸣笛,“毕竟,如果你非要因为件事浪费天赋,也没办法——”
“妈,”楚和轻轻打断,不愿再谈,“会好好画,年底画展上不会给您丢脸。”
那边也没再说什,只嘱咐几句“有事找你爸”“注意蚊虫”。
楚和挂断电话,长叹口气。
——为“件事”浪费天赋,这何尝不是他在做事情。
廉价劳动力摇摇头走。
刚在脑内被驴踢完人头雾水,看着远去背影,心道:嫌价格低可以谈啊,怎就跑?
回到屋里,楚和拿出那堆未完成画,架好,重新调色。呆呆坐半个小时,硬是不知该如何下笔。
抓抓头发,楚和突然想起刚刚看见形体,不自觉在速写本上画下来。流畅肌肉,紧实腰腹……不知有多久没这样心意地画过张画。
以至于连手机响都没听到。
可事实上,他并不想这样。这些年他有在好好寻找模特,寻找风景,寻找创意。但是不行。
有些事就是梦魇,哪怕从大兴安岭逃到印度洋边,也不行。
十分钟之后,楚和把速写本合上,看到屏幕上有三条未接来电——联系人:妈妈。
楚和摁下回拨,那边嘟嘟响几下才通,听起来在车上。
“妈?刚在画画,没听到手机响。”
“嗯,这边刚办完展,准备回国。”对面懒懒地说,“你终于开始画画啊?年啦,想通没?”
“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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