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后挂钟敲九下,上课铃声适时响起,施老师声音,正好就着音乐,飘进耳朵里。
“重新认识下吧,方岷同学。”他说。
说着开始抹眼泪,好丢人啊,连话都不会说。施老师大概生气吧,当着这多人面,叫他下不来台,又说得这磕磕绊绊。
施老师仍旧浅浅笑着,递张纸给。
他多温柔啊,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带包纸,递给。
施岷声音不大,但让全班都静下来。他笑道:“有人说,人类浪漫在于,面对悲剧也往无前。”
施岷弯下腰,很轻很轻地替把眼泪擦干,“直不是个有勇气人,因此之前直在心慌,害怕你总有天会走,就像之前那样——或者,你不是出于‘爱’,而是同情或愧疚。毕竟,真没有那个时间去试错。”
人都笑着向后看,视线集中在身上。施老师像是在笑们幼稚,却也配合地打开花名册,找到名字,轻轻地念:“方岷?”
心跳从没有那快过。
第次见到他时,就是这声把叫醒,又是个眼神让陷年又年。甚至后来每每想起当时都会有些后悔,为什那会儿要趴着睡觉?不睡话,是不是能早点睁眼看看这位老师,并且骄傲地,把“爱施老师”时间再往前拨个几分钟。
好想哭啊,鼻子酸酸。尤其是看到施老师朝走过来,带着笑,像外头不很晒阳光。你说个病人,为什可以笑得这像春天?
“施老师”终于还是没忍住,很没用地哭出来,说话也断断续续地,“叫方岷。”
“但就在刚刚,走向你时候,想,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心动。”
听到这句话时候,确信,花开是有声音。这个声音听很多年,在许多个难以启齿梦里和真实安稳世界中都很熟悉,它属于施岷。
而声音主人对说,“反正对来说,活着就是馈赠,为什不去体验下全人类都向往浪漫呢?”
好像个傻子,什话都不会说,满脑子都是施岷笑起来样子。拿眼神瞅校友们,得到他们鼓励眼神。
施岷好像在等回应,可是没等到,于是无奈地直起身,敲敲桌子,提醒道:“所以,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“方正方,施岷岷。”说。
也不知道该说些什,打好腹稿早就忘得干干净净,就只能反反复复讲那几个句子,讲早已说过无数遍话。
“之所以是‘施岷岷’,是因为他切都属于你。从八年前开始,直都只属于你。”
“对不起施老师,好爱你。”
“知道你听腻,知道你不信,可还是要说。爱你,好爱你,不知道怎换方式表达,好笨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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