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也不定有什圆满结局。”冷笑着,“都是自己作,爱人,个个都在对失望——真,很不值得被爱吧。”
施岷便拿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,有些强硬地把脸掰向他,“不,方岷,你值得。”
他眼神很坚定,仿佛在说件多重要事情,可他只是说,方岷,你值得。
“你有很聪明头脑,很炙热感情,很有冲劲,也很能坚持——”
“那为什没有人愿意爱?”更委屈,忍不住想把眼泪都擦在病床上,可又不能这干,只能小声求施岷递给张纸。
突然很想哭,也没顾上他是否允许,就扑到他怀里,“想回啊,特别想回,谁不想有个家呢?”
说起“家”,又能想到那个属于俩房子。曾经,是有家,有爱人,可把他们都弄丢。
“可他们就是不肯原谅,能怎办?打回去钱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用,每次偷偷给妈打电话,妈都会被爸骂。”说着说着就憋不住,鼻子又不争气地酸,“现在弟也长大,总不能当着他面,让爸骂是变态——”
“嘘——”施岷赶紧来安抚,叫不要想下去,“好,别说,聊点开心。”
可想到,那个本来通亮和满家,被搞成这个样子,就没法冷静。
施岷叹口气,边拿纸在脸上比划两下,边说:“怎没有?你记不记得,你高三,全班人都指着你说,‘方岷最受欢迎’。每次下课,你桌子旁边都能围上圈人。”
“还有啊,你工作以后,不也是很讨人喜欢吗?虽然之前总是埋怨你工作,但不可否认是,你穿着西装,站在台上作pre时,那种——意气风发?或许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你,时间想不出更好——总之,是人人见到都会羡慕模样。”
“那时候就在想,方岷真属于天地。也算是看着你步步成长起来吧,开始去宁城时候,你指着最高楼说想进去,结果,你不但进去,还这短时间里就做到这优秀——你看,你比大多数年轻人还更有目标、更有魄力,怎会有人不爱你?”
他说这些话时候,眼神是鼓励,温柔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仿佛回到人生中最美好那年,在柳镇那年。
“可是好累啊,步步成长好
“其实高考时候,他们天天比起得还早。”说,“六点钟早自习,妈五点就起来给做饭,说外面买不干净,没营养。她叫好好考大学,这样就能走出去,看看外面世界,找自己喜欢人。”
“找到。”在他衣服上蹭蹭,“找到,可他们又不同意。想,只要时间够长,总会有个圆满结局吧?”
说着,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好笑。
时间够长,结局可不定圆满。
也有可能,像以前那样,在长久拉扯里,失去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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