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果然暖和很多。
坐在窗边,反倒不自在起来。施老师扔给厚毯子,把杯热水放在桌上就走。不过房间太小,他就算走到墙边也能看到他。
“施岷——”喊他,“没有使苦肉计意思,也没有要缠着你——就是希望,能跟你好好道歉,如果可以话,照顾你、看你好起来——”
“不需要。”他好像在翻译什稿子,手中摞纸
不知道做这些意义在哪里,也许就像施岷说,永远在做无用功。
想着也不知怎就睡着。
没有电视剧里飞雪或者雷阵雨做烘托,毕竟外派时什艰苦条件没受过,这儿除冷点,其他都很好。更别提屋里住着施老师。
睡着感觉是不错,还能梦梦俩没吵过架样子。但醒来就不好受,腰腿脖子哪哪都酸,手脚冰像铁。
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以这诡异姿势睡着。
原来中学门口有个小卖部,现在变成两个石狮子。
那棵会“长”出字树就是在小卖部买,当时满心想着被骗也很快乐,现在倒真很想被骗骗,可上哪再找那蠢商家。
石狮子瞪着,嘴巴张得老大,像在嘲笑个傻x。
你就是傻x。骂道。
说着就转身去施岷家,他不让进门,就不进。
这场烟花秀好像有个世纪那长。
最后个光点都消失好久,施老师才动动,看样子准备回家。就跟在后头,尽管他直在皱眉。
“方岷,你别跟着。”他说。
“可是能跟你说几句话吗?”
说话间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。那个橘子味晚上,也是始于死皮赖脸。
更尴尬是,这狼狈样子,被施岷撞个正着。
“你这种做法真很幼稚。”他压着火,很生气样子,“你到底想干什?”
几乎是瞬间就弹起来,骨头长期僵着,被突然动作拉得咯嘣响。
“不干什就怕树冷,给它穿件衣服”
“你——”施岷气得呼吸很重,“进屋来!”
施岷关灯,屋里点人气儿都没,唯独门口那棵树有点意思。
树,种,字,刻。
只不过时间太久,字有点模糊,而且天越来越冷,看树有点要被冻死意思,索性买桶油漆,准备刷到树干上。
给树穿完衣服,离天亮还有好久,靠在树旁石头上往屋里看,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回到那个很美晚上。
那晚,施老师跟有个橘子味吻。
“没这个必要——你回印尼,或者回宁城,都可以。”
他走得很干脆,留给最后句话是:“毕竟,你选择有那多。”
觉得他把心跳起带走。
柳镇冬天真好冷。贝雷帽不顶用,仍旧头皮发麻。风衣也没用,浑身从脚趾到指尖都是冰。
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,要去哪,就在大街上逛圈又圈,不知不觉就逛到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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