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日?”方岷低头看眼手机。原来手机是密码解锁,密码就是生日,他不得不记得熟。现在换成面容解锁,大概没有任何能提醒他外物。
看他想得辛苦,也没追问,轻轻笑道:“你生日是冬至。原来喜欢喝气泡水,现在爱喝威士忌。习惯晚睡,但早上起来定要先喝大杯清水;领带不爱深色,但很喜欢顶灰色贝雷帽——虽然它很粘毛。如果你能多回来几天,对你习惯能记得更清楚。”
“翻旧账?”方岷摁灭屏幕,皱眉。
“当然不是,
“也对,你从来不说喜欢。”方岷没等到回答,眼眶竟是湿,“就连们能在起,都是死乞白赖求来。”
骂他是傻x。
这是生平第次说脏话。
就这对峙许久,方岷叹口气,问,和在起,你累,对不对?
累吗?也轻轻问自己,然后也给不出个肯定答案。告诉他们之间问题和爱不爱、累不累都没有关系,只希望他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。
“所以,你遇到问题,最想要倾诉对象却不是。”顿顿,看他情绪还可以才继续说,“你看,们连相互扶持都做不到。”
“那你是什意思呢?”方岷深吸口气,似是不耐烦,“你怪不忍心把那些腌臜事说给你听?哪次回家你给过好脸色?”
“不喜欢你回家带着酒味,你知道。”
“知道?知道你什都憋着不说,知道个p!”方岷站起来,手臂大幅度挥动下,“所以你直都不喜欢?今天是酒,明天又是什?要不你干脆给个准话,整个人还有哪些地方入不您眼!”
方岷吼句,那声音太过突然,吓跳。
是眼望不到边高山和草原,还是客厅沙发两人——或者,哪怕分点点空间给两人也好啊。
方岷皱起眉,仿佛真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。
三秒钟后,他无比笃定地说,想要你。
他会给出这个答案并不稀奇。大概方岷以为,只需要撒个娇、说句爱你,们之间问题就会迎刃而解。
“方岷啊”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,只能用最熟悉、教学生那种语气,顾左右而言他,“生日是几号来着?”
大概是怔愣样子让他心软,方岷放低音量,怯生生地问:“你说这些是因为总是出差吗?”
那语气倒是小心翼翼地,仿佛真把不满放在心上般。
摇摇头,告诉他跟出差没关系。他不解,又想出三四个理由解释通。
兴许是看直在摇头,方岷急,在旁边坐下来,拿手拽着外套角,问:“你真不喜欢?”
条件反射样反驳,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。大概是从小接受教育没那热烈直白,是不习惯说爱你之类话。但方岷很喜欢把“爱”字挂嘴边,之前常常会为讨“喜欢”二字闹得作业都批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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