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后宫中大批宫人在外进行打扫,看上去分工明确,每人动手都干脆利落,训练有素。
周乐允方才下轿,就被外头侍卫拦住。
“君后寝宫,闲杂人等不得进入。”
周乐允不说话,他从宫外带进来宫人便将他挡在身后,对侍卫十分不悦道:“放肆!这是皇上亲封淑庶君,怎是闲杂人等?”
侍卫听是淑庶君,神色慌乱下,却仍没有让开,而是抬手握剑行礼,然后又说:“即使是庶君殿下,若没有陛下口谕,属下也不敢叫您进去,庶君殿下请稍等,容属下去为您通报声。”
他以后该如何在众官夫之间抬起头来?
周乐允手指紧紧攥着,等地上瑟瑟发抖宫人回话。
“回,回庶君,君后受惊晕厥,陛下现在君后处陪伴君后。”
君后……
他见到那男子第日,便隐隐感觉到敌意,他知道那个男人会成为他对手,也许是他在这后宫中最难缠对手。
黎挽最终留下陪伴林寻声。
在珠镜殿内,面铜镜不慎从周乐允手中掉落,四分五裂。
他张好看脸难得有些扭曲,声音阴沉着:“陛下呢?”
所有人都告诉他,他初入宫,第夜必定会得陛下宠幸,他需得在夜内俘获陛下心,这样,就能得到圣宠。
只要有圣宠,他要什不行?
“麻烦。”周乐允身边宫人还要说话,却被周乐允拦住,他含笑道,模样十分温和婉转。
那侍卫心中不由对周乐允生些好感。
寝殿里林寻声正躺在黎挽身上看书,黎挽也在看书,两人间气氛十分静谧。
周乐允抿唇,眼神突而坚定起来,宽大袖子挥挥。
“君后受惊昏厥,等身为后侍,理应去看望君后,你去妆妪里取出那串新求佛珠,与同去。”
“是,是,奴这便去准备,吩咐宫人备轿。”
周乐允缓缓站起,也没有换衣服,只是理理衣角,紧接着走出宫外,往宫人备好轿子处去。
宫中地方颇大,这也是周乐允第次在宫中随意逛,但他却没有任何欣赏心情,只路面无表情由宫人抬着往君后清宁宫中去。
入宫前,父亲甚至“请”那些楼里小倌儿,叫他们教导自己如何勾引个女子,以得到女子芳心,说俗,就是房中之术。
他学也认真,是心想入宫服侍陛下。
母亲重利,他虽为嫡子,却自幼便是母亲手里件待价而沽商品,她请人教导他,学都是琴艺舞技等勾引人东西。
他习媚舞,为是以后能更好勾引那些对母亲有利人,现在他终于发挥自己作用,勾引到是天下之主,国之君,他本以为自己能从此摆脱母亲,站在他们头上,前途片光明,然而皇上却连他宫苑都不来!
初入宫后侍,默认第夜是要献给陛下,若陛下不愿意拿走他们第夜,那在男子中是件极为丢脸事,意味着自己所嫁女子根本就不尊敬他,亦不喜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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