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挽也放他出去,屋里只剩他们两人。
“陛下来日还教臣侍骑马吗?”
“还敢学骑马?朕可不敢教。”
林寻声才不是想学什马呢,他就是贪教人是陛下而已。
“臣侍不管,臣侍想学,陛下便教教臣侍吧。”
林寻声放下心来。
黎挽有些惊讶,林寻声在她眼里多少有些无理取闹,此次却能说出如此明白事理话,当真叫她欣慰。
“你这样懂事,朕很高兴。”
黎挽突然有些像终于见到儿子成长老父亲,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摸摸头,紧接着唤来小钊子:“叫庞召不用再跪,自己去领五十大板,罚奉年,以后做事儿小心点。”
“哎是,奴这就去与统领说。”
“臣侍听说殿下受惊,特意来看看。”
“哼,说到这个就生气,庞召也并非第日骑马,怎还能冲撞君后?看朕不好好罚她!”
庞召是黎挽惯用,绝不会将她革职,只是往别方面惩罚,轻重就不好说。
贺似初抚摸兔子后背手渐渐停住,然后缓缓抓紧点儿。
兔子吃痛间挣扎,咬他口。
明知道君后怕这些东西,为何还特意带过来?
贺似初瘦削身子抖下,他是想起君后说,平日里不许扔这兔子,需得时时带着才行,他怕自己不听话,惹君后不高兴,所以才把兔子也带过来。
“臣侍,臣侍……”
贺似初嗫嚅着说不出话,小眼睛还总往林寻声那儿撇,林寻声怕他不大会说话,故而开口道:“想必是弟弟同这兔子感情已经好,不想分开,所以才时时都在块儿,臣侍没事,陛下莫要怪罪弟弟。”
嘴上是这样说,实际上林寻声心里都疯狂叫着,怪罪他,厌恶他,最好再也不想看见他!
黎挽揉揉额,故意岔开话题:“
贺似初听到要被打,颗心又高高提起,看起来十分不安模样。
林寻声窝在黎挽怀里,瞧他总往外望,猜是担忧庞召,故意开口叫他回去,只说这兔子看着他怪吓人,还是由弟弟先带回去吧。
黎挽便道:“下次来看君后不许带兔子。”
“是。”
贺似初眼神有些飘忽回。
贺似初愣,这才回神。
林寻声将他反应都看在眼里,蓦地有几分欢喜溢上心头。
“陛下莫要为臣侍惩罚庞统领,是臣侍去时没命人通知,又不小心走进马场内围,庞统领也算是无妄之灾。”
他说这话时眼睛直看着贺似初,就见着这人手指轻轻松开,像是松口气模样。
原是这样。
这样扭曲心理,如何能露在她面前?
林寻声扭头露出抹温和笑来:“贺弟弟是来看本宫吗?快坐。”
他招呼着,然而贺似初不敢坐,他是听说,听说君后被庞统领马吓晕,才过来看看。
谁成想进清宁宫,就看见庞统领跪在寝殿前,脊背挺拔,身量颇高,神情却有些萎靡,副请罪样子。
他这才神色凛,真正为人担忧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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