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安脸嫌弃,摆着手十分不耐烦样子:“哎呀叫叫,但是谁要跟他玩啊,跟他玩还不如跟容儿玩,是不是,容儿?”
说罢,那只不安分手又捏捏容儿。
容儿水亮眸蓦
黎挽抬手给黎安倒杯热茶,话里却是有几分不信他所言。
黎安气得要死,不许姐姐偏向他,并说:“他就是骗你们,刚刚在耳边叽叽喳喳说点有没,烦死。”
“哦?他说什。”
黎挽有些好奇地询问。
林寻声猛想起,他曾因这方家公子吃过醋。
“你好生坐着就是,妻主肩不酸。”
“哦。”
贺似初应声,小心缩去马车角落坐着,直到抬头看见林寻声暗沉眼眸时,他才有些害怕颤颤眸子。
他怎能忘呢,殿下在这,他竟也敢提出要给陛下揉肩话?
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!
马车行至半途中,林寻声已有些忍耐不住。
原因无他,妻主见贺似初实在困很,竟将他按到自己肩上睡觉!
林寻声咬牙切齿看着,偏不敢说什,她总用警告眼神去看他,生怕他欺负贺似初似。
马车内寂静无语,直到安王黎安进来。
贺似初被她在外面就大喊起来声音惊醒,有些迷糊揉着眼睛,此时即使是容貌并不出众,但也生几分叫人心喜可爱懵懂。
那时他并未察觉,可现在想起来,他从不在意无谓之人,却偏偏因妻主与那方公子说话而恼怒,可不就是吃醋吗?
妻主素来温柔,便是方遂翎那般没有规矩男子,她都好声好气,实在叫人嫉妒。
黎挽问着话,林寻声装作毫不在意样子,耳朵却早已高高竖起,就等着听呢。
黎安搂把身边小侍柔软腰肢,有些气愤道:“他想打叶子牌,说马车大,就要把马车让给他,不让就吵,吵头痛欲裂,这不,来姐姐你这避难来。”
黎挽笑起来:“他没有邀你打吗?”
幸好陛下没有同意。
贺似初像是死里逃生,浑身泛着单薄层细汗,愈发将自己团作团,努力降低他存在感。
黎挽马车是最大,就算又进来两个人,也仍旧宽敞。
黎挽带着容儿坐去黎挽左手边:“还是姐姐这安静,那个方遂翎在那吵死,真让人头疼。”
“记得他可是十分守礼,怎到你这就吵?”
黎挽便伸手在他后面揉两把后脑勺处青丝。
贺似初身子微微僵住,过会儿,嘴角留下点笑来,乖巧软糯道:“妻主肩酸吗?侍身给妻主揉揉。”
他与黎安身边小侍不同,那些人皆来自小倌馆儿,或便是普通穷苦人家,无法升位份,只能直做个奴供黎安驱使,因此说是个小侍,在外时也自称是奴。
而贺似初,虽只是个小侍,却也是过明路纳回来,便算是侍身。
这人自己都还没睡醒呢,就要给她揉肩,黎挽可不敢把肩送过去,唯恐他迷糊间口水要滴到自己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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