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郡王忽被人点名,瞪大眼睛有些懵懂看向座上。
只见她皇上,脸笑意瞧着她,温和敲定:“据说肖
黎挽心知她拨出去银子,已经足够修建多个堤坝,治好水患,然而现在江南仍旧水患泛滥,若说没有*员贪污,她都不信。
“若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,朕养你们有何用?!”黎挽在台上走两圈,抬着手指怒道。
“陛下,臣愿带人前往监督江南治理水患。”有人高扬着声音道。
黎挽抬头看去,忽然笑笑:“林爱卿愿意前往江南?”
“是,臣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君后从来不是什好相与人,他知道。
“贺贵侍,好好养病,若无事便莫缠着皇上,以免将病气都过给皇上,明白吗?”说着,林寻声习惯性往头上摸,却什也没碰着。
他出来时有些恍惚,能记得穿衣就不错,头发自然是披散,没有用束发玉簪。
停顿片刻,林寻声自然将手放下来,转身离开。
贺似初待他走身影都瞧不见,这才轻呼口气,只感觉方才自己心都要跳出来。
对他道:“君后早些回去休息,贺贵侍身体不适,今日便免他早安。”
林寻声身躯微微颤抖,面上却只得扯出抹苍白笑来。
他自入宫后,仍旧心系安王,在皇上纳贺似初后,心中烦闷,愈加不想做这个君后,更不想看见同黎挽有关系之人,所以从不让贺似初过来请安。
可现在……
对方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,她在警告他,不要欺负贺似初。
林茹这老娘们儿她可信不过,从前她想谋大事时,银子大多都是林茹掏,当时林茹不过区区三品官,哪来这多银子?
若说不贪污,她都不信。
只是不叫她去,又该由谁去呢?
黎挽视线在朝堂中转几圈,忽就看见边装死肖郡王。
想起她那个武功颇高有些志向女儿,黎挽红唇勾,开口道:“朕京中可离不得林爱卿,这次江南水患,便由肖郡王带人去办吧。”
分明,分明上次见面时,君后并没有表现那般在意皇上,现在怎就变样呢?只因他侍寝夜,光站在他面前,浑身冷气便叫他发怵。
贺似初方才被吓得浑身紧绷,甚至连回话都忘。
直到林寻声走后,才软着腿被宫人扶着走回宫去。
走前眼尾瞟过那翠绿湖泊,便像被烧着似回眸。
另处,黎挽上朝时得知江南水患仍无好转,气发好通脾气,文武百官皆颤颤巍巍跪着,口中大喊皇上息怒。
林寻声手轻轻攥着,许久,缓缓低头行礼:“是,臣侍知道。”
黎挽这才坐上轿辇离开,留这两人在拾翠殿门口。
拾翠殿出去便是条小廊,外头还有片翠绿湖,风景很好。
林寻声望着那湖面,眼神逐渐沉寂下来,可待再转头看向贺似初时,却没忍住带点冷意。
那点冷意将将刺入贺似初骨髓,叫他浑身都冻得难受,偏偏又不敢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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