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几日,君后宫中便降下懿旨,君后林寻声,不敬长辈,罚抄写男德男戒各十遍,并禁足半月。
黎挽听人禀告这事,也没有说什,只心想着该叫他吃些苦头,免得真将自己当回事儿。
她现在正头疼于那日与林寻声说话呢。
若非她自己说要同林寻声和离,那她大可以冷落林寻声,另要个可心儿小侍。
只是君无戏言,话都已经说出口,她自然不能反悔,再敷衍、再说不过去,她也得与林寻声和离。
当着朝中众人面,她就让林茹莫要插手后宫之事。
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。
林茹有从龙之功,黎挽素来宠信她。
当即,那个身形修长带点老态女人就颤颤巍巍朝黎挽跪下,大声诉说着内心委屈,表明她只是为江山社稷着想,绝无二心。
怎可能没有二心呢?若没有二心,她那女儿怎直往安儿身边凑呢?
昨夜黎挽有些喝醉,都忘记古往今来从未有皇帝与君后和离例子。
只有身为君后不贤不德,因而被打入冷宫。
黎挽揉揉额角,她这是要开个先例?
昨晚话都放出去,那林寻声怕是心里高兴坏,君无戏言,罢,既他想走,那便再等等,等时机成熟,就以君后无子之由与他和离。
强扭瓜不甜,现在没人比她更懂这句话意思。
黎挽提笔写份和离书,打算在今夜给林寻声,好叫他放心,自己是绝不会看上他那等水性杨花男子。
安儿都传书信来抱怨,嫌那林家小姐太过闷,又有些古板,这也不许那也不该,偶尔竟还敢对她说教。
那姑娘看不上安儿,她可瞧得明明白白。
黎挽懒得理林茹,又客套两句,说些朕相信爱卿之类谎话,就退朝回去御书房,却不知道自己先前在朝堂警告,成功让地位稳固林茹有危机感。
时间愈过愈快,她始终没有去见林寻声,林寻声也没来找她,更有慈宁宫宫人说,君后已经许久未曾给太夫请安。
太夫倒没有很生气,毕竟他也不想看见林寻声,看见就头疼,但这可是个可以欺负人好机会,且连理由都说得过去,光明正大。
之后日子,皇上勤政,无空临幸后宫,后宫诸人亦不敢打搅皇上。
那天她打林寻声,又叫人将林寻声弄回院子里,不许他闹出动静,自己则连夜回皇宫,宿在政明殿。
林寻声无状,导致她对林府其他人也无甚好印象,她才刚从秋月楼回来,林寻声便得风声,若非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,那就是有人回来告知他。
安插人手并无可能,她只带暗卫前往秋月楼,那便是有人告诉他,至于那人是谁,岂非明朗很?
林家两个麻烦兄妹,叫黎挽直接迁怒于林茹,平日里见林茹上前启奏,便是脸敷衍,今日她竟还敢启奏请皇上雨露均沾,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,黎挽坐在龙椅上模样甚是恼怒,她倒有想过雨露均沾,但您儿子是个什玩意儿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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