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爱喝也该喝,你若早骑马时小心些,岂不就不用受这些苦?”
黎挽板着张脸,颇有些训诫人意思。
她从前就是众皇女皇子中最大,很小时候开始便是宫里老大,无论是母皇还是父君,皆告诉她要好生管教妹弟,她也确实做到,训斥她们时候比太傅还严厉。
双眼睛眯,就无人敢再说什。
林寻声也是,黎挽板着脸眯着眼,看着就有些凶巴巴模样,他雪白牙齿露点出来,仔细看正咬着自己唇上嫩肉。
林寻声却抓紧身下锦被,扭过头,却没有回复。
黎挽有些诧异,转头问着旁边听命宫人:“君后没吃药?”
那宫人听黎挽询问,小心看林寻声眼,待见林寻声将眼睛看向床里,并不搭理他时,才松口气道:“回皇上,君后今日还未用药。”
黎挽皱眉,食指敲敲面前床沿:“不喝药身体怎会好?你去把君后药端来。”
她吩咐旁边宫人。
“君后今日身子如何?”
黎挽先关心林寻声句。
林寻声忍着身后疼痛,他感觉自己伤口都有些裂,但面对黎挽时却依旧尽量保持礼数。
只听他盈盈开口:“皇上来,请恕臣侍有伤在身,无法起身行礼。”
“你坐着便是,身子可还疼?”
却言不发,摆明还是不乐意喝,甚至脸上有几分抱怨。
对于皇上责怪自己骑马不小心事,可若不是她那日要迎贺贵侍,他怎可能再分心从马上坠落?偏偏这话……说不出口。
宫人将药碗取过来,小心放到桌子上。
黎挽挥手示意他们下去,紧接着将药送至林寻声手边:“趁热喝吧,莫要任性。”
林寻声今日本想装作淡然模样,可见着皇上,切便破功,别说淡然,他现在甚至想任性推开药碗,告诉对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这
宫人忙点头应是,往外跑去。
林寻声这才转回头看黎挽,模样难得有些纠结,细长眉憷到起,眼帘低垂着,刚好看见黎挽敲击床沿细白手指,他有几分闷闷道:“汤药太苦,臣侍不爱喝。”
果真任性。
于黎挽而言,汤药虽苦,但利于病,若病痛能因汤药而早些好起来,岂不是少受几分苦楚?
林寻声却只因为怕苦,不顾自己身子,想生生受那许多苦楚,于她而言,任性极。
黎挽细致问着,林寻声微微愣,印象中好像无人问过他疼不疼,片刻,他温和笑起来,昨日冷嘲热讽尖酸刻薄都不见踪影似:“臣侍蒙皇上赐药,身子已好差不多。”
不得不说,这男子安分时还是很好看,眉目精致,白肤唇朱,浑身上下无不悦目处。
瞧着气质也不错,举手投足间疏离沉静,若他不开口,倒有点像那十四五岁时求亲之人便踏破门槛京城第公子。
“好些便好,今日药可吃?”
黎挽本是随意问,毕竟总不好直接摊明来意,总得先寒暄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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