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舟坐在石凳前,目光少见地有些迷离。望着那支放在桌上玉箫,他突然很想知道,上世追随他沈书行,会不会也和他样,穿越来这世。
“谢哥?”温陶和小叶满脸担忧地望着谢明舟。
谢明舟摆摆手,站起身:“出去走走,会回来。”
“噢”小叶皱皱眉,“谢哥他没事吧。”
旁温陶解释道:“有时候入戏太深,是很难出戏,稍微给谢哥点时间。”
谢明舟低笑声:“你这话说”
沈书行淡淡笑。
来世,愿他不再投身帝王家。
……
所有人都在等待场变革来临。
沈书行抬头,谢明舟正撑头望着他,眼底闪过促狭笑意。
心念动,箫声戛然而止。
此次沈相只身前往北辽劝降,北辽人性子野性,危机四伏,稍有不慎
“阿行。”谢明舟走到沈书行身边,唤他小名。
沈书行放下玉箫,却没有抬头:“臣在。”
舟转过身,月色下那双桃花眼还是旖丽惑人。
沈书行看愣神,但很快瞥开眼。他陛下,总爱调侃他人美,但殊不知,陛下本人才是真正美人,引得多少人心生陶醉,却无人敢称良人。
沈书行从随从手里取下玉箫,轻轻吹奏起来。
悠扬箫声里,谢明舟懒懒坐在石凳上,单手撑着头望着他,慢慢闭上眼。
老臣不惜以死相逼,北辽虎视眈眈。这条偃武修文政道,他走得举步维艰。而沈相,也跟着他走得义无反顾,从少时走到加冠。
此时天已经黑,剧组四周都是收工回家工作人员。
谢明舟吹着夜
史书记载,明帝与沈相,如同大明时期春与秋,明帝生而富贵命为春,沈相病弱绽放为秋。殊不知,刚好反道。
真正凋零人,是明帝。
“卡——!!”
徐导额角沁汗,这场送别戏,谢明舟和沈玉桥没有方掉链子,可以说是超常发挥。通告里“君臣分别”,台词极少,却被两人演出层次感。
谢明舟和沈玉桥都身姿未动,都沉浸在情绪里,两位经纪人连忙拿着毛巾上前给两人擦汗。
“朕命令你,”谢明舟顿顿,“竭尽全力,平安归来。朕”
在这等你。
沈相手指收紧,掷地有声:“臣,遵旨。”
谢明舟懒懒坐回石凳,背靠在石桌边上,叹道:“阿行,你相信来世吗?”
沈书行:“陛下相信,臣就信。”
而北辽谈和,新令颁布,眼看两人夙愿就要达成。
谢明舟目光落在沈书行发顶,半晌笑声。沈相自从再入朝堂后,如既往戴着精雕玉琢玉冠,恭敬又有礼数。
他突然很想,再给阿行戴次他送玉簪,但他知道,君使臣以礼,再多步,就僭越。
夜起微风,谢明舟歪身坐在石凳上,抬手花间小蝴蝶扑扇翅膀,徘徊于食指和中指间。谢明舟望眼沈书行,轻弹指尖。
蝶随风振翅,慢慢悠悠,似是随人心意,最终在沈书行玉箫上,栖身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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