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金色大殿门口,走来道挺拔人影,龙袍加身,高束发冠上金龙弯曲似弓,虽然年纪轻轻,却浑然天成威仪和尊贵感,让人下意识想臣服。
新王进殿,百官朝拜,齐声高和:“吾皇万岁!!”
徐导心里石头落地。脸色从容,步调稳重,谢明舟克服。
谢明舟抬起下巴望着尽头龙椅,余光里,却瞥到那道熟悉人影。
向穿惯清淡白衣人,此时却穿着略显锋芒红黑色朝服,立在帮老臣中尤为俊俏。但他知道,后来那人还会站在离他更近地方。
“明舟,玉桥,再过遍?”徐导等这俩人闲聊会才喊道。
“来!”谢明舟甩袖起身,情绪恢复如常,朝沈玉桥笑笑,径直朝常中央走去。
“怎样?”徐导见谢明舟不紧不慢向他走来,脸上又恢复之前懒懒调调,心理松口气。
谢明舟负手朝场中央走去,接近正午,日光格外亮,映着威严修长龙袍。
“差不多,开始吧。”他转过头作OK手势。
书行这木头竟然真听去,闲散出游时候还戴过好几次。但后来,处于君臣之礼,再也没见过沈书行戴过发簪。
察觉到谢明舟目光,同样沉浸在角色里沈玉桥摸摸衣袖,低头笑笑:“虽然沈书行没再戴过玉簪,但——”
说着,沈玉桥从衣袖里掏出那枚戏里玉簪。他前几日就和道具师申请,想走剧时候将这枚道具放至身上,更符合人物心境。
谢明舟眉梢轻扬。
“怎,只允许你袖里藏咖啡,不允许袖里藏簪?”沈玉桥少有揶揄笑说。
上世,他背负皇家使命,无暇再和沈书行喝酒聊天。他明知道沈书行是个习惯隐藏自己心思人,但刚刚同沈玉桥对话,他觉得他仿佛也没真正解过沈书行。某些时刻,或许还没有沈玉桥这个戏外人看得透。
谢明舟眸光轻敛,走到
“A!”
三月初明先帝去世。而后个月,新王登基,大赦天下。百姓从哀悼中重新看到希望。
谢明舟头发被束在龙冠上,金色盘龙弯曲似弓,衬得张脸威仪又明艳。随着演员念完诏书,谢明舟步子沉稳,步步走上大殿台阶。
——曾经明京城里鲜衣怒马少年郎,也不得不走入皇权斗争漩涡里,继承明先祖未完成夙愿。
总管念道:“泽及万民,大赦天下——”
谢明舟也跟着笑笑:“这快就学会招数。”
“虽然没戴过。”沈玉桥诉说着自己理解沈书行,缓缓道,“但他定视为珍宝,并且随身带着。”
徐导没要求让他带着,镜头和剧本里没有任何明示,但沈玉桥偏生就认为,沈书行定会带在身边。
至少在他看来,那是沈书行后半生,最为隐秘执念。
谢明舟目光落在玉簪上沉默下,这层倒是他没想到,沈书行竟然对他东西如此珍视。孤独皇权路上得君为友,得君相助,百年后齐名,生也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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