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谢明舟步子微顿,戏谑地看眼傅沉故,“床头?”
傅沉故默默答:“嗯。”
声音如既往,没有丝毫世俗欲望。
傅沉故心下紧,揉把微痛太阳穴。
谢明舟察觉他不对劲:“傅总?你怎?”
傅沉故摆摆手,恢复神色,但气息仍有些重:“没事。”
谢明舟望着傅沉故,低声说:“天色不早,要不今天就看到这。”
他挺理解,傅总作为傅氏掌门人,每天日理万机,抽空陪他看古董已经挺难得。
谢明舟话音顿。
“后来,两人在暗世中携手多年,在夙愿达成前天,明帝猝然离世,沈相正为明帝外出奔波,携战果回到朝中时,却闻此噩耗。”傅沉故根据史书记载,不紧不慢接上。
谢明舟抬眸,对上双深沉眼睛。窗外月色洒进来,傅沉故冷漠眸子泛起层缱绻光。
谢明舟顿下,抬脚走到旁边木柜,他在众多古董中,看到件极为熟悉簪子——竟然是他和沈书行第次见面,他时玩心起,送给沈书行玉簪。
谢明舟彻底陷入回忆:“当年明帝和沈相第次见面,明帝见沈相个冷冰冰美人,时逗弄心起,送这个簪子。”
回来。
谢明舟眼底闪过赞赏。
不仅是个冷美人,还是个心有家国美人。
谢明舟走进木柜,第个木柜中央,挂着幅字画。
是右相,沈书行提笔字,“天下为公”。
傅沉故沉默下:“好,下次再约。”
两人朝古董室外走去,谢明舟想起什,问:“看你有这多名贵藏品,那上次送你木雕,你该不会扔吧?”
“没。”傅沉故淡声答,“它被放在个每天都看得见地方。”
“在哪?刚刚没看到。”
“床头。”
谢明舟声音戛然而止。
他有多久没肆无忌惮跟人聊往事。眼前傅总,明明带着周身都带着冷意,却让他感到亲切,仿佛他说什,他都能无所顾忌接上。
过千百年,能有这样个追随他们历史人,也不枉当年他们在暗世奋不顾身。
傅沉故沉默望着眼前人,视线落在那张开合薄唇上,艳而不俗,带着股若有似无暧昧,窗外夜风拂过,带着细碎凤凰花香。
瞬间,他脑子里又闪过模糊幕,仿佛也有个人曾这样笑吟吟站在他面前,然后消失不见。
谢明舟驻足,目光带着怀念,眸光明亮:“这不是阿行当年封相时提笔作?”
傅沉故愣下,目光带着探究:“阿行?”
谢明舟收回目光,尴尬笑笑:“啊不,是说沈书行当年写下。”
傅沉故若有所思望着他:“谢先生对明朝历史真很解。”
谢明舟望着字画,目光闪过丝柔色,仿佛陷入沉思:“明帝当年如果没有沈相,很多事都成不。沈相看似病弱,实则手段狠戾,谋略过人。他是朕……咳明帝利刃,也是皇权中明帝唯信得过人,只是后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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