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霜绛年似乎听到微风拂过林海,森林漾起翠涛声音,暖风温柔地撩动绿叶,沙沙沙……
他睁开眼,满屏绿云在他眼中徐徐绽放。
“哪里舍得真锁哥哥呀。”
晏画阑望着他,笑容在绚烂尾翎之间,格外纯澈甜美。
“那是,要把哥哥锁在心里。”
或许他该说出来。
遇到困难时候求助于对方,不就是道侣之间相处方式?
于是晏画阑弱弱开口:“哥哥,紧张。”
因为紧张,嗓音都有些嘶哑。
霜绛年笑,走过去吻下他唇:“现在还紧张?”
渔回拱手,“微臣告退。”
他离开之后,花舟上只剩晏画阑和霜绛年两人。
两人相对无言半晌,忽然起笑出声。
他们心里同时想:早知如此,之前何必那纠结紧张,还预备做出多大自牺牲……
耳边安静得只有风声,还有所爱之人心跳声。
把哥哥锁在他心里,看他开屏。
——日日夜夜,直到永远。
“嗯。”晏画阑握住他手,手指冰冷,“想到这是生唯次,就紧张……发抖。”
“唯次?谁说。”霜绛年笑道,“只要你想,以后朝多少次开屏都可以,春夏秋冬,随时随地,都会认真看。”
“说也是。”晏画阑笑叹,又惴惴不安起来,“但以后每次,都应该像第次样珍惜才对,如果不够完美……”
“记得你说过,要把锁起来,逼看你开屏?”霜绛年笑,“那时候嚣张,现在倒是怕……唔。”
那等不堪入耳黑历史,晏画阑听就脚趾扣地,耳廓羞红,连忙用嘴堵住哥哥话声。
霜绛年抬眼望着他,等待着他。
晏画阑屏住呼吸。
他身后已现出修长华丽尾翎,向哥哥开屏、取悦哥哥就像呼吸样镌刻在他本能里。
然而现在,他每根尾翎都不知道该怎安放,就像紧张时,连呼吸长短都难以控制。
每根尾翎该翘起什样弧度、角度和面向如何、震颤频率如何;怎样才能发出最美妙“沙沙”声、怎样才能展现出它最完美面……他心乱如麻,尾翎变得僵硬而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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