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，涅槃？”霜绛年呆呆捧着晏画阑苍白
脸。
涅槃之力怎会凭空消失？
他很快想到
什
。
本来涅槃之力就并不
[开始解除绑定。]
[恭喜宿主，您消除九州灭世隐患。
们将向您发放天道奖励。]
冰冷无机质提示音在霜绛年脑海中响起。
每
个字他都听清楚，连在起他却听不懂。
绑定对象死亡，隐患……消失？
“哥哥对于……”
耳边只剩下落雪声。
晏画阑呼吸停下来，将答案永远锁在心里。
身体机能停止后，他尚存着丝神志，茫茫然地想着未尽之言。
他和哥哥不样。
晏画阑四肢虚软无力，只能靠在霜绛年怀里。
生命流逝，他浑身虚弱难受得厉害，但还是抓紧每分每秒，喋喋不休地说话。
他着重嘱咐：
“记得，定定要先去找大椿，取出忘情。等七天之后，哥哥醒，自然就能看到啦。”
“如果哥哥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，万生气，就不肯复活呢？”
终于有能力张开手臂，主动抱紧哥哥。
他笑笑，口鼻中继续涌出黑血，眼眶里液体也落下来，不知是魔毒，还是眼泪。
“哥哥……好想多看看你。”
可是他不敢睁眼，害怕漆黑眼睛吓到对方。
“等你复活，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。”霜绛年哽咽道，“跟你回妖王宫，再也不离开你，起过多少个上巳节都可以。”
他该浴火重生才对。
怎会判定为“消失”？
霜绛年双眸空茫，他感觉怀里身躯在逐渐变轻，晏画阑如同草灰堆就泥人，身躯碎作细腻沙土，混杂着雪花，崩塌、消散。
“系统！”他大吼。
他熟悉那个童音系统响起：[宿主别急，在检查！可能是别系统数据出错……等等，这不是BUG……晏画阑体内根本没有涅槃之力！]
相遇之前，哥哥直在等待阳光，而晏画阑自己甚至不懂光和暗有什区别，毫无期待，也不会等待。
在第次见到哥哥时候，他才知道什是阳光。
哥哥是他，生命之初。
[滴。]
[检测到绑定对象死亡。]
霜绛年点头说好。
无论他说什，霜绛年都点头说好，就好像这样鼓励他说话，他就能直说下去，直到天荒地老。
到最后，晏画阑声音越来越轻，必须靠近他嘴唇，才能勉强听到。
“哥哥之前说，是你漫长等待之后出现阳光……不样。”
霜绛年附耳在他唇边，在落雪声和微弱呼吸声中，仔细谛听。
他埋在晏画阑胸前，错过晏画阑脸上闪而逝悲痛。
“言为定。”他闭着眼说。
他们降落在雪山上，鹅毛大雪飘然落下，在两人发间染抹雪色。
他们同时发觉，这里竟是姑灌山。
两年前，霜绛年在姑灌山开始第次逃离，兜兜转转，又在这同个地方，许诺永远在他身边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