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或许是母亲在撕打他时候,不小心遗落在这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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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宅夕之间易主,在渔回指令下,金乌卫动作很快。
“把她关进宗祠里,重兵把守。”霜绛年发话,向宾客揖:“各位仙长,恕晚辈招待不周。今日这宴席先都散吧,改日绛年再为各位赔不是。”
他站在庭院中心,虽没有任何权力交接仪式,其他人却都知道,现在他代表着整个霜家。
在所有人眼中,霜绛年正当是独揽霜家大权,意气风发之时。
只有晏画阑,看到哥哥眼中荒凉和疲惫。
待宾客散尽,霜绛年便再也支撑不住,跌落入晏画阑怀中,彻底失去意识。
无人相助,人情冷暖。
霜怀远孤身人,向着母亲直直跪下来,膝盖砸在石板上,重重地响。
“母亲。”他嗓音沙哑而真挚,“们交还所有灵石,向表弟和妖王道歉,好吗?接下来刑罚,怀远与您同承担。”
“道歉?灵石?”庄淑兰嘲讽地嗤笑声,“从何交还?那些灵石刚到手,就立刻拿去弥补家里亏空。”
“怎会如此?”霜怀远不可置信,“三房五房虽爱挥霍,却也不至于这般没有分寸。”
霜怀远握着匕首,呆若木鸡。
证据确凿,围观修士直压抑愤怒终于倾泻而出,向着庄淑兰和霜怀慕冲去。
“卑鄙无耻!”“骗子!”“小人!”
“亏那般信任你,替你出气,你竟把当枪使,要陷于不义之地!”
有人寒心于这对蛇蝎母子如此工于心计,有在暗中后悔,观察霜绛年神色。
晏画阑打横抱起哥哥,路过庄淑兰之时,把扯走她颈间珍珠。
霜怀远望着他们踏入不再属于自己内宅,望着母亲和弟弟被关押进宗祠。
他站在片狼藉庭院里,空空荡荡,茕茕孑立。
胸前传来丝异样。
他低头查看,不知何时,他衣襟里落粒莹白珍珠。
庄淑兰喉间发出连串低笑。
她突然疯样,爬起来,对霜怀远拼命撕打,边打边歇斯底里地大喊:“你什都不知道!你根本不知道,为你,为你弟弟,为这个家,都做出多少努力!”
拳拳砸在身上,霜怀远满目无措,他不躲,承受着有生以来母亲第次对他责打。
庄淑兰逐渐累,滑跪下来:“你只知道你正直、清高。呵,高贵正义感。”
闹剧也是时候闭幕。
……刚才光向着庄淑兰说话,肯定给美人留下不好印象,该怎弥补挽回?
“为什这做?”霜怀远呆滞地看向母亲和弟弟,嗓音嘶哑,“为灵石?为声名?就做如此欺世盗名、伤天害理之事?”
面对大儿子指责,庄淑兰抬起云袖,掩住苍白面孔。
霜怀慕伏在她膝头,不知是清醒着,还是昏过去。
而他们父亲霜弘方,早就远远跑开,与他们母子割袍断义,混在讨伐人群中,大骂女人毒如蛇蝎,又教子无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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