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霜绛年淡淡道,“沉疴旧疾而已,咳着咳着也就习惯,要不命。”
“要不命,也会难受。”晏
“还没写完。这张字,要送给哥哥,以抱……”晏画阑把抱回他,意味深长,“以报哥哥教习之恩。”
山有木兮木有枝……
晏画阑束起长发滑落,些许发丝落在霜绛年颈间,带起阵阵颤栗。
最后笔落下。
“哥哥你看,”温热呼吸拂过皮肤,“这字,写得可还好?”
“不对,还缺点。”他道。
霜绛年:“什?”
晏画阑皱眉沉思,摆弄姿势,半晌才满意:“这才对。”
此时他站在霜绛年身后,手握哥哥手练字,手揽住哥哥腰,微微俯下身,下巴搭在哥哥肩头。
“这个姿势,特别适合拥抱哥哥。”他暖暖道。
之前晏画阑嬉皮笑脸和他说不会用笔、要他教,原来都是实话。
这想,晏画阑平时批奏折,用都是直接沟通神识灵器,确实无需用笔写字。
文盲妖王,换谁谁都不信。
但他毕竟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鹌鹑啊。
离日出还有段时间,霜绛年便与他并肩站在桌边,从文房四宝教起,研磨、抓笔、临字,步都不落。
梦初醒,连忙攥纸藏在身后,把火烧干净,讪笑着迎上来。
霜绛年言难尽地端详他手。
骨节分明、劲气内蕴,也不手残。
他怀疑人生:“你不是故意装不会,骗教你吧?”
他这话为晏画阑提供个台阶下,晏画阑立刻尬笑:“没错,是装,被哥哥发现,哈哈哈,其实写字可好看呢……”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君知?君不知?
霜绛年望着那字,只觉字字诛心。
“尚可。……咳。”
他脸色差,晏画阑忙便放笔,取药扶他坐下。
霜绛年眼睫颤:“笔握在手里,还如何教你?”
晏画阑笑:“那就请哥哥检验下教学成果,如何?”
这次落笔,是他引着哥哥。
霜绛年着重注意笔势,待半句话写罢,才发觉晏画阑写是“山有木兮木有枝”。
他手背阵发烫,忙缩回手,将毛笔塞回给晏画阑,就想抽身而去。
手把手写字,也做。
霜绛年站在他身侧偏后,手覆在晏画阑棱角分明大手上,引着他落笔。
笔画轻时游离,笔画重时紧拥。时而敦促,时而放纵,时深时浅,时紧时松。
晏画阑神思有时在字上,有时在那只手上,有时在身边人上,还有时魂游天外,不知联想到什软玉温香、良宵共度去。
霜绛年认真教罢,晏画阑已微红脸颊。
真不会骗人。
霜绛年:“那你再写个给看,不难,就写自己名字。”
晏画阑笑容渐渐扭曲成苦笑。
“本尊日理万机,实在没什机会亲自捉笔。”他委屈完,抱住霜绛年腿嗷嗷大哭:“师尊在上,请受徒儿拜!”
霜绛年摸摸孔雀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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