洄语气嫌弃:“果然登徒子疯,也还是个登徒子。”
霜绛年好笑,又略有尴尬,他施个小易容术,遮掩去身上痕迹。
洄这才有机会仔细看,这张肖似上任鲛人族长脸。
疑问连珠炮般打来。
“你是谁?怎会有鲛人王族特征?”
晏画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神色,歉疚地耷拉下眉眼。
哥哥反应给他泼盆凉水,在体内奔涌魔毒倒流回心脏,封存起来,随之封存还有掠夺疯性。
理智回归,力量抽离,正常鲜红血水涌出,晏画阑只觉浑身伤口要命地疼。
望着身下变成鲛人哥哥,他心中后怕不已,还有种失而复得满足感。
“哥哥,想你。”他扑到哥哥怀中。
尾。
有些疼,玉白肌肤上缓缓晕染出朵桃粉,然后是下朵。
晏画阑痴迷地低喃:“之前消失,要重新印上……”
呼吸喷洒在颊边耳畔,危险,还有罂粟般致命吸引力。
霜绛年心跳怦怦加快,鳞片几乎炸起来,又低低唤句“画阑”。
“还有,”她清清嗓子,耳尖泛起红晕,“同是鲛人,怎你就长得这好看?”
霜绛年有些不确定地对上他眼眸——这只嘤嘤唧唧委委屈屈撒娇大孔雀,就是他晏画阑没错。
他心中刚生出温情,突然间晏画阑背后出现道黑影,抄起鱼骨叉,便是记闷棍。
晏画阑本就伤势过重,这棍,直接将他敲晕过去。
“元凶”洄松口气。
她掂量下弯折鱼骨叉柄,视线扫过霜绛年脸上和锁骨间狼藉,眯眯眼,又粗,bao地用鱼骨叉柄将晏画阑拨远些。
晏画阑忽然顿住。
理智混沌,他才发觉臂弯间鱼尾在颤抖,才发觉哥哥脸色愈发苍白。
他恍惚片刻,眼中魔毒渐渐褪去。
晏画阑低头询问,语气内疚:“让哥哥害怕?”
霜绛年垂眸不语,颈间青色血管微微鼓起,诉说本人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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