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芬芳扑鼻,他咽下口,熟悉香味让他略有迟疑,竟收回利齿,小心地舔舐起那处伤口。
就好像遇到驯兽师,利刺般炸起羽毛缓缓回落,流露出
神智昏聩间,他本能抹把脸,收敛疯笑,让自己显得不那脏,那难看。
晏画阑踏着废墟,步晃,拾级而上。
他嗅到股属于食物、好闻气味。
远处廊柱后,道鱼影闪而逝,晏画阑瞬息间出现在她身后,伸出手爪,露出獠牙。
洄抱着还在养伤中姐姐,奋力躲过次攻击,身后廊柱轰然断为两截,摇摇欲坠殿顶砸落,擦伤她鱼尾。
他无意间放出来凶兽,比他想象更难对付。
为今之计只能就此放弃——鲛人精血他已经服用过太多,日渐失效,就算放那些鲛人又能如何?
而且……
魔主冷笑。
按照晏画阑现在疯性,能否有鲛人活下来,还是个未知数。
艳翡翠色火焰与玄黑魔火交叠,汇聚成墨绿熊熊大火。温度更高筹,加以魔火侵蚀之力,竟将刀刃熔炼成浓稠液体!
晏画阑徒手攥住那团液体,扯拽、拉长,铸造成七道锋利羽刃。
他站立姿势不成人形,好像头疯狂野兽,又像万魔始祖,森白牙咧着,在血红与黑暗之中。
“对,这才是凤凰之子。”魔主反而纵声大笑,“这才应该是凤凰之子!!”
羽刃飞出,刺穿魔火,直击喉头。魔主侧身任由颈侧划过道血痕,飞速后退,躲过第二道羽刃。
她大睁双眸中映照出晏画阑,映照出他妖冶而疯狂脸。
怎会变成这样?
几个时辰前,这人还是个活泼话痨登徒子,而现在站在她面前这个生物,好像空有副人形躯壳,躯壳里则装着只凶兽,充斥着混沌、嗜血、不加掩饰,bao虐与贪婪。
就在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,条黑鳞鱼尾缠住晏画阑腰,双手臂从他身后伸出,圈住凶兽脖颈,挡住凶兽利齿。
晏画阑张口便咬上去。
想到这里,魔主荡起宽袖,魔火蔓延,顷刻间万条墨黑毒蛇生出,缠住晏画阑脚踝,撕扯他四肢。
晏画阑手脚被缚,没抓住魔主,只是瞬息之间,尾灵鲨从旁偷袭,叼起魔主,便纵身游远。
猎物逃跑。
杀戮本能催促晏画阑去追,但他藏在深处理智却在犹豫不决——身后某个地方,似乎有某个人,牵绊他脚步。
他要在这里……守护谁。
“叮、叮”两声,道羽刃点在左胸口上,另道紧追其后,推动前道羽刃末端,将之刺入魔主心脏。
晏画阑喉间发出刺耳咕哝,嘶笑间饱含着邪恶喜悦。
他合身追击,身形完全化作虚影。魔火烧蚀着他肉身,但他不管不顾,张开血口,撕咬掉魔主肩上皮肉。
生啖敌人血肉,他狞笑,比魔更疯魔,叫魔看也会噩梦连连。
魔主藏在骨链背后脸,生出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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