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去找姐姐。”洄甩尾。
霜绛年悄然返回珊瑚监牢,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晏画阑。
“以前这里还有很多鲛人存活,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。”他眼
此时,双胞胎妹妹脸上完全没有先前娇蛮,有只是坚定与勇气。
她向那道湍流冲去。
霜绛年瞳孔缩:那湍流何其危险,她定是专门挑她姐姐不在时候,才独自冒险!
然而,还没等他冲过去救人,道蓝色身影划过视野,半路将双胞胎妹妹截走。
“洄,你不要命?!”澜愤怒低吼。
但霜绛年认为自己要做好表率,于是道:“因为‘富贵不能*’。”
他再次变成小鱼,轻易就游出珊瑚牢笼。
“保护好自己,去查探下情况。”
霜绛年向着极阴之泉方向游去。
这里还有太多谜题。
眼光,分明不差。
整座神殿除那三条鲛人以外,再没有见到其他鲛人。确定四周无人之后,霜绛年才悄然变作条小鱼,捆在背后鱼筋绳自然脱落。
鲛人神殿,即便是牢狱也建造得精致华美。粒粒莹白珍珠点缀在红珊瑚交叉位置,仿佛静美工艺品。
晏画阑见很喜欢,好奇道:“鲛人落泪成珠,是真吗?”
霜绛年顿:“假。”
名为“洄”妹妹也怒道:“与其在这里无能为力,什也不做,不如拼把!们还能苟且偷生到何时?日日夜夜听着亲人哭号,永生活在自责阴影之下吗?”
“你忘?之前那些和你样贸然冲进去鲛人是什下场?”澜与她对吼,“死无全尸都是好,最可怕是被那边人抓住,辈子做被取血傀儡!神殿里只剩们三人,如果你也不在,溯该怎活?”
溯就是她双胞胎姐姐。
洄逐渐冷静下来,双肘伏在鱼骨柱上,蝴蝶骨起伏,眼角有晶莹,却未落泪。
澜想从身后抱她,被她躲开。
这三名鲛人为何能自由地生活在神殿里,他们从何而来?极阴之泉那里关押鲛人,又如何从当年耗竭中幸免?……这些都有待他挖掘。
他在东南角小祭坛上看到人影,躲在鱼骨柱后面静听。
双胞胎妹妹正双手合十,闭眼轻唱,面对着水幕般漆黑湍流。
湍流将鲛人神殿与对面极阴之泉分为二,两边能听到彼此歌声,交换着彼此痛苦、安慰与思念,中间却有道湍急海流横亘其中,天壤之隔。
“娘,弟弟,别怕,终有日会救大家出来,们大家会永远幸福生活在起。”
晏画阑察觉他反应有异,狐疑:“没骗?”
“当然没骗你。”霜绛年帮晏画阑解鱼筋绳,“如果真有珍珠,光靠卖珍珠就能,bao富,怎会连炼丹炉都买不起?”
晏画阑想象哥哥面无表情用辣椒把自己熏出眼泪,再捡起珍珠拿出去卖场景,噗地笑。
“哥哥这缺灵石?那为何不揭那通缉令自首?”
……这种事,当然心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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