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绛年拿起枚甜馅儿糕饼塞进晏画阑嘴里,堵住他满嘴酸味。
“和之前那些不样。”霜绛年浅笑道,“这是枫城新麦子磨粉做糕饼,糕饼上桃花图样,也是们从红枫岭救下来妇人亲手勾勒。这是她们心意。”
晏画阑呜噜呜噜吃糕饼,尝到芯儿里甜甜红糖芝麻馅儿,满足地眯起眼:“那哥哥为何不问,要甜还是咸?”
霜绛年甩给他个“还用问吗”眼神。
不过,具体何时晏画阑表露出这方面喜好,他已经记不得。
小枫晃着腿坐在墙头,耳听八方,好奇地观察着城中发生每件事。
她已经从霜绛年那里学到许多帮助凡人安家立业方法,还有更多更多有关凡人知识,要靠她自己观察。
这座城池就像她样,正在浴火重生。
“吃糕饼吗?”霜绛年声音通过仙法传到她耳畔。
小枫化作片红枫叶飘然落下,循着那两个唤醒她人气息,落在篮糕饼边,重新变成小女孩。
她和晏画阑吵吵闹闹半宿,才安分下来。
夜深人静,霜绛年睁开双眼,摸摸左边呼呼大睡小枫,又望向右边盘膝入定、沉浸在修炼中晏画阑。
系统显示,这几日晏画阑黑化值在非常缓慢地下降,但仍然维持在比较危险数值。
谁都看不出来,这个白日里阳光快活大男孩,内心深处掩藏着怎样阴影。
霜绛年只希望,对方从凤凰那里失去部分亲情,能从自己身上找回来。
吃醋?
吃那几只凭空杜撰、虚无缥缈狐妖醋?
霜绛年自认没有这份闲心。
不过,刚才那话反思起来,确实有几分打情骂俏意思。
霜绛年心中自责,闭闭眼:“莫要浑说。”
大概是梦里罢。
霜绛
轻纱掀起,白瓷碟里端端摆着两堆糕饼,桃花样形状,点缀着芝麻,朱笔勾勒出漂亮花纹。
“喜欢甜咸?”霜绛年问。
小枫:“咸!”
霜绛年捡出枚喂给她。
晏画阑打帘子进来,皮笑肉不笑:“又是哪家姑娘献殷勤?”
而平复创伤,还需要时间。
半个月时光缓缓流逝,初冬将至,几场冻雨,满山满城火辣辣红枫叶落地,渐渐被车马碾作黄褐色尘泥。
枝头稍显清冷,但另种热闹缓缓降临在枫城。
街上行人与车马川流不息,五行八作,三教九流,士农工商,更多是牵着马车载着全副家当入住新城民。
城墙上,除“枫城”这块匾额,还雕镂出只展翅欲飞火凤凰。
“哥哥吃醋!”晏画阑欢欣鼓舞。
霜绛年翻脸警告他:“再胡说八道,就不理你。”
晏画阑闭嘴,只不过月牙似弯眼睛里满载着笑意。
见他还算听话,霜绛年勉强允许这只“咯咯”乱叫晏母鸡挤上他床榻。
不会儿,薄被里又蛄蛹出个小姑娘,小枫霸道地抱着霜绛年,小胳膊小腿对晏画阑阵拳打脚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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