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郎中是请不起,只能用些土方法来医治。不过好在阿爹病得并不严重,只是歇息两日便好得差不多。
从那日后阿爹便经常拿那时哭得把鼻涕把眼泪逗趣模样来打趣她,哪怕到现在,偶尔阿爹想起还忍不住笑着说她两句。
想着想着,童山忍不住
童山见叶开夏眼皮直打架,昏昏欲睡模样,抿唇,突然提议道:“如果你困话便去歇歇罢,反正现下也没事,可以帮你煎药。”
哈欠打到半叶开夏闻言怔住,侧头看去,不大肯定开口:“你要帮煎药?”
见女子点头,她才咧开嘴,嘿嘿笑两声,拍拍童山肩膀:“童山你人真好!那你跟来。”
叶开夏迫不及待站起身子,领着她往灶屋那边去。
将药材放到灶台上,再将煎药壶放到边,跟她简单交代下,便乐滋滋打算回卧房睡会,临走前还不忘说句:“若是有什不明白直接到房中唤就行。”
“你怎童山?”察觉到身旁人直没说话,叶开夏停下滔滔不绝话语,不解地瞅向她。
童山抠着自己大腿手指愈发使劲,微垂些额头,闷闷开口:“没事”
若叶长秋当真是因为吃她家饭菜才导致生病,那她岂不就算罪魁祸首?
只是那饭菜她与阿爹日日都在吃,甚事也没有,叶长秋也不过才吃那小半碗饭而已,竟还生起病!
早知晓他这般娇贵,便不留他吃饭。
童山数着药纸中药材,依着她交代将副药全搁煎药壶里,然后拿起旁大碗舀三碗水倒入,开始烧文火熬药。
煎药这事童山也算熟悉,以前小时阿爹只要生病都是由她来煎药,本身男子身子就不如女子这般能扛,每到换季时最是容易染上风寒。
童山坐在个小木凳上,明亮透彻眼睛盯着燃烧火光,脑中深处记忆慢慢浮起。
记得小时候懂事时,第次瞧见阿爹生病,手足无措不知做甚好,只能抱着阿爹大腿痛哭,当时想法极是纯粹又悲观,以为阿爹就要死,直哭得不能自己。
当时还是隔壁家大叔帮忙,那会儿他们家本身就没多少收入来源,当时童山自己也还小,吃喝方面阿爹从未吝啬过,银两几乎都花在童山身上。
潜意识里童山将归根原因全揽于身,愈想心中愧疚就愈多分。目光在院子里扫圈,问道:“那长秋他呢?”
“在卧房里休息。”叶开夏朝着紧闭房门对她努努嘴,单手撑着脑袋,百无聊赖敲着手上废木料:“就今日他身子才刚好些,等会还得照着郎中方子给他煎药。”
平日娘在家时,全权都是由娘在照顾叶长秋,现在娘去私塾,就得由她来照料他。
唉,叶开夏有气无力打个哈欠,今日天未亮时她便起来,再加上已经守在这两日未曾出过门,是既无聊又困乏。
也不知晓叶长秋要何时才能好,他天不好,她天都不能出这个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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