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检员看着他们背影,发呆几秒,便又迅速投入工作中,只有她伙伴疑惑:“绿姐,怎?那两个人不对吗?”
伙伴说着摸出对讲
大家尊重老人意志,但在他骨灰入海日子,包括牛顿、陈爱国等多位国内知名排球教练,以及他带过运动员们都到场。
羊教练辛勤生,无论是做球员、教练、父亲、祖父、朋友……这些角色他都完成得很好,所有人都惦着他好,愿意把这个高大老头记在心里。
现在他化为个小小盒子,他最喜欢孙子羊栏站在船头,将他撒入湛蓝海水中。
秦春晓穿着黑衣,和李羚起扶住哭得跪地上高德琵,心里也很不好受。
七月,秦春晓在VNL决赛战胜多位强敌,也失去两位朋友,哪怕这次期末考年级第15名,也没能让他开心起来。
清醒时候,特意叮嘱家人和陈爱国,不要将他病重事情告诉小伙子们,不要耽误他们打球和训练,尤其是队里还有人处于高中阶段,这个时期特别要紧,不能耽误孩子学习。
要不是高德琵和羊栏早就认识,都不定能知道羊教练病情,而秦春晓也是从高德琵这里得到消息。
吃着加虾仁、蔬菜等食材拌面,高德琵低着头呜咽起来,在医院,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哭泣,路过医护与病人都见怪不怪,秦春晓给他递纸巾,在他睡着后,将自己外套披在高德琵身上,又起身去给其他队友打电话。
半夜十二点,羊耘突然清醒过来,然后他便看到许多年前,跟着他起征战世青赛球员都赶来,群年轻大个子堵在病房门口,隔着玻璃窗担忧地看着他。
他们全来。
每次最难过时候,秦春晓就想见姐姐,没有姐姐,就去找外公外婆。他给外公外婆发信息,便踏上前往佛山旅程。
广州和佛山之间有直达地铁,票价也很便宜,两地来往十分便利,秦春晓蔫巴巴趿拉着洞洞鞋,穿着T恤短裤,扛着个运动背包,轻车简行。
陆玄冬跟在他身后,陪他上车下车,过安检时候倒是被安检员多看几眼,但人家也很淡定,没有大声呼叫,只挥挥手。
“行,过吧。”
陆玄冬将自己包拿起,又顺手将秦春晓背包也拿起来,等他通过安检,将包递过去。
羊教练嘴巴动动,想说什,却发不出声音,但老人想,他要说话,也许这些孩子们早就懂。
“带你们在世青赛夺冠时刻,是作为教练最辉煌时刻,以后你们要注意健康。”
羊教练闭上眼睛。
这是场奇迹,羊耘生前最后次睁眼,看到他家人、疼爱孙子,还有他为之自豪小伙子们。
凌晨两点,羊耘心跳停止跳动,根据他遗愿,眼角膜可以捐,其余遗体火化,撒入海洋中,切仪式从简,无需惊动太多人,快快办完,然后大家该干什干什去,要快快乐乐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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