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也不能做,哪里也不能去,耗费巨大金钱和精力,这样活着……陈英只恨不得自己得癌症,早点死算,不用再拖累自己孩子。
周翔几乎能从她表情上猜到她在想什,他心里焦急不已。他还有工作,不可能每次都陪陈英去,如果他不去,恐怕陈英绝对不会去,他想来想去,决定找个保姆,尽管那要需要额外开支,却可以平时照顾陈英以及配她去医院,这是个必须花钱,除此之外他毫无办法。
他想到上次和他起送陈英去医院大妈,那个大妈也在和陈英起做月嫂培训,说明也想当保姆,看着人又热心,又身强体壮,应该很合适,周翔当即决定明天就给那保姆打电话。
可是如果请保姆,这个房子实在太小,最好是能换个房间,不然难道让她们两个挤个狭小房间吗?
周翔心里惊,随即苦涩地想,他真是越想越离谱,他哪儿来那多钱。如今能找个人照顾陈英,已经超过他负荷,他这段时间赚钱,最多只能够支撑住两三个月,再久……
周翔跟医生约定下次过来测试肾源配型,这还是背着陈英偷偷说,哪怕他肾真能跟陈英配上,第他现在没钱做这样手术,第二陈英恐怕死也不会要。
但不管怎样,他也要试试,至少多份救她希望。
尽管对于可能割出个肾,让周翔感到有些恐惧,但是他没有理由退缩。这个身体本就不是他,而是属于这个叫做周翔年轻人,他只是个将死人,有幸让灵魂寄宿,得以延续生命,这个年轻人是陈英儿子,他灵魂寄宿这个身体发肤、甚至整个生命,都来源于陈英,他是最有可能和陈英匹配上至亲,他不能逃避、不能自私。
当天俩人回到家后,这个狭小房子里气氛如同乌云压境,异常地沉重。周翔下回厨,很快做出两碗热腾腾面条。
他厨艺直很好,只是重生之后,这些琐事从来都是陈英手接管,从来没让他做过家务。这个倔强女人,直尽心尽力地做着个母亲能为周翔做切。
两三个月之后,他将面临没钱给陈英治病,甚至连吃饭住房都成问题,到时候该怎办?该怎办?该怎办?
周翔头都要炸开。
正在这时,他手机响,周翔拿起来看,竟是晏明修。
他今天已经乱成团,早把晏明修和他家房子事抛之脑后,现在看看时间,晏明修恐怕已经带什刑侦人员去
周翔常常想,如果自己亲生母亲活着,也应该就是这样吧。
周翔哄她半天,她才机械似吃半碗面。
周翔说,“妈,以后每个星期两次透析,你次都不能落下。”
陈英痛苦地摇摇头。
今天次透析他们做近五个小时,那虚度漫长光阴,每分每秒都很折磨人,尤其是想这样生活每星期要经历两次,而且可能长达十几年,任何个人都要感到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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