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凉到像是早就想到过这个结局。
甚至他认为是迟早事。
“抱歉,分明和你约定过,不再让你回到那个人身边……”久苑逞强道:“还没被找到就说这多丧气话,还真是没用啊。不过,会尽所能把你藏起来。”
久苑声音渐渐平静下来,他缓缓道:“毕竟,你是……嘶!”
刚要听到关键地方,那头却传来水声。以及男孩说着“啊啊笨蛋!你有没有烫伤!”喊声,和“笨蛋,快去用凉水冲下!”声音。紧接着又听到少年边发出嘶嘶吸气声,边尽力安抚男孩说“没事,楼上有烫伤药。”声音。
男孩稚嫩声音满是笃定,像某种立于石山上任由风吹雨打也不转移道标。
太宰津津有味听着,人总是会对秘密这类东西充满好奇,好奇是种折磨人本能,只有更多“知道”才能满足这种酷刑。
(看来他们关系比想象还要有趣。兄弟?绝不可能是这种平庸又无聊回答,这种说法连他们自己都骗不过去。但是能让个孩子说出要“起背负”,又是什呢?)
(凶杀案?逃亡?共犯?)
奇奇怪怪词汇和猜想在脑中形成漩涡,他对哪个答案都不意外,对哪个回答都有同样高昂兴致。
指,等待着下文。
踩踏楼梯声音响起,是比成年人轻许多脚步声。
耳机那头传来稚气十足声音——
“你在想什?远远看过去就是这幅……心不在焉模样。”起初是强硬口吻,但强硬是呈降落式,到最后个字时,和普通男孩说话时没什两样,又轻又软。
“没什。”久苑听起来有些勉强,“只是在想中午吃什好呢……花君有什好建议吗?”
阵兵荒马乱之后,安静下来。
想必
“瞒不过你啊……”在短暂沉默后,久苑似乎啜口茶,试图让自己平静些许。
“只是有些担心,那些家伙会不会找到你。”久苑仍是忧心忡忡,声音不自觉忧郁几分,“……听说他们就在这附近转悠,担心他们随时可能上门。”
“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些——放心吧,不会有事。”
男孩似乎踩着凳子弹下面前人额头,太宰听见久苑发出“啊疼”低呼,以及“你到底和谁学弹额头……”控诉。
紧接着,就是男孩说:“就算被找到,也只有会被带回去而已。虽然很不甘心,但也没有办法。”
在他说话时,太宰再次听到纸袋声音,男孩开始吃东西,边吃边回答:“骗人。久苑不怎擅长说谎,你刚才是在担心别事吧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他还想辩解,却被男孩先步打断。
“为什要瞒着?不是说好不对说谎吗?”静谧火在燃烧,他好像在忍着脾气。
“啊……在生气这个?”久苑无奈说,“真没事。”
“——说过,不会让久苑独自承担切。难道说你是想让食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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