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理曼先生。”老管家出声，“
找到
这个。”
路加从惴惴不安
老人手中接过
本日记，还有卷画像。
画像中是兰斯，西装笔挺，银发垂于后腰，戴着副金丝眼镜，斯文礼貌，像名教授。
是路加想象过，兰斯在现代会有模样。
他翻开日记。
暗红光线不会损坏相片纸显影，但手电筒光线会。
这是间用来洗照片暗房，暗红光辉下，水池、相纸、裁纸刀、瓶瓶罐罐……所有物品都摆放得非常整洁。
而在墙壁上，贴着满满照片。
全部都是路加。
从小到大，喜怒悲欢，最精彩最难以忘怀时刻贴在墙上，下面则摆放着摞摞相册。
四面墙壁上全都挂着肖像画，画中主人公就是他眼前这个坐轮椅少年，只不过穿着奇装异服，风格古典，像是历史中王子。
笔画，诉说着浓烈缱绻爱意。
老管家看看画，再看看路加，有些慌张。
他从来没见过布莱克与这位路加先生有什
交情，怎私底下做出这种出格事？……他新主人会不会多想？
路加望着那些画作，久久没有出声。
，穿过荒芜花园，来到宅邸脚边间石质平房外。
在圣国，这里是兰斯私人画室。
他们曾在共同生日之夜里饮酒作乐，酒意熏然间，互送最珍贵生日礼物……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。
门是锁着。
管家为难：“这是布莱克先生私人房间，没有这里钥匙……”
[陛下刚才所看到那些，就是全部罪证。]
熟悉字迹和语气，让路加鼻子酸。
[在这个世界等待三百年，才等到陛下降生。向您坦诚全部罪证，希望您能原谅无法自控思念。
有个人曾在这里，暗中窥视路加人生。
照下来，亲手洗印，筛选。次次观看，将所有细节熟记于心。
记录下路加整个生命——这个没有兰斯存在过生命。
因为那个最后命令，兰斯不干涉、不插手，远远离开，作为彻底旁观者，以全身心投入观察。
他做到。
他呼吸声在寂静画室里格外清晰，变得越来越沉重，仿佛每次呼吸都用尽全身力量，才能让自己有力气坐在轮椅上。
“检查角落，找找有没有暗室。”路加轻声说，嗓音有些沙哑。
通往地下暗室门并不难找，老管家拉开暗门，将路加推下去。
路加注意到，台阶刻意做成斜面，宽度正好能够他轮椅通过。
他察觉到地下室隐隐笼罩着红光，立刻道：“不要开手电筒。”
路加看向门边装饰吊灯：“去那里找下。”
老管家果然在吊灯里找到钥匙，他惊奇地多看眼宅邸未来主人，不明白他为什会知道。
路加暗中握紧拳头。
……藏钥匙地点和兰斯样。
房门悠悠晃开，里面没有灯，老管家打开手电筒，顿时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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