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牵扯太多,在他弄清所有真相之前,不能贸然告诉兰斯。
路加逐渐镇定下来,耳朵贴在门边,发现里面艾丽莎修女声音也平息下来,便缓缓推开门。
艾丽莎修女倒在墙边,有气,或许是昏厥过去。
路加正在探她呼吸,忽然感觉有什东西触到他颈侧,环绕周,勒紧他喉咙。
触感冰凉滑腻,布满细密鳞片……那是条足有掌之宽蛇。
路加望着教堂彩绘玻璃,长长呼出口气,感觉自己做个噩梦。
然而手中画像,却清晰地告诉他,那是真实发生事。
他边端详母亲画像,边考。
艾丽莎修女坦白,将所有谜团线索都串连起来,老公爵为什会与国王爆发冲突被当庭射杀,公爵夫人又是在何时死亡……
以艾丽莎修女精神状态,编不出这逻辑严密故事,这有可能是真。
“公爵大人从不舍得惩罚夫人,即便愤怒到极致也只是禁足她……可没想到,翌日夫人便服毒自尽,公爵大人进宫与国王陛下对峙,也有去无回。”
路加呼吸急促,心下片冰凉。
暗线早已埋下,而女仆揭发是火引,烧作燎原之火,在短短天之内毁灭整个家族。
兰斯就这样失去父母。
艾丽莎修女声泪俱下,向路加膝行而来:
他父亲是国王,母亲是温士顿公爵夫人。
路加心神俱颤,靠着墙壁,才稳住身形。
“你在说谎。”他脸色苍白地说,“与母亲长得如此相像,若她真是公爵夫人,为什从来没有人质疑相貌?”
“因为见过她人都死,殿下。”艾丽莎修女说,“只有个人隐藏身份与相貌在荒僻北方生活,才侥幸逃过劫。”
“你无法证明你话语真实性。”路加冷酷道,“是谁让你对说这些胡话?有什目?”
巨蛇不知何时接近他,悄无声息地勒住他脖子。
路
那现在都问题是——他母亲真是公爵夫人吗?
如果他是,那兰斯父母又是谁?
兰斯相貌不像老公爵,也不像公爵夫人,只除那头银发。
他们还是在同天出生。
路加只知道这些。
“是背叛毁夫人……已经半身入土,只要能获得您原谅,对做什都可以,杀,烧,只要能让免于灵魂煎熬……”
“你疯。”路加躲开她,“需要你道歉人根本不是。”
黑暗中,艾丽莎修女向他伸出骨瘦如柴手,如禽类爪子般抓来。
路加摸到身后门把手,拧开飞速退出告解室,反锁门。
门彻底隔开里面可怖声音与黑暗。
艾丽莎修女慢慢跪下来。
“告诉您,是因为想求得您原谅。”
“原谅?”路加皱眉。
“夫人与国王陛下私通,背叛神圣婚姻,有违神教义。多次劝阻无果,便将这件事告诉公爵大人。”
艾丽莎修女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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