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上次样,兰斯没有看到他离开神魂,自然也无法对付他。
“路加……”阿多诺还有之前记忆。
随后他忽然脸色惨白,发出声痛哼。
兰斯举步越过他,径直踩过他瘫在地上手指。
“殿下不是你能觊觎人。”
“殿下说,正常人都会感到疼痛,恶魔也会。”
兰斯抱起路加,眼睫掀起片冰寒。
“即便不会死,疼痛也会折磨你,直到你离开这具躯体。”
强悍如阿多诺身躯,也在剧痛之下冷汗密布,抖如筛糠。
又或许,欧西里斯灵魂格外害怕痛楚。
兰斯灿金色眼睛眨眨,重新变回翠绿色。
他垂下眼睫,轻轻抱起路加,低下头,与他额头相抵。“在,殿下。”他在路加耳边悄声道,“不要怕,会救您。”
欧西里斯沉下脸。
他阴沉地看着兰斯胸口血沾到路加衣摆上,又用那只带着血污手触碰他宝物,在那漂亮脸蛋上留下两道指印。
虽然不想承认……这次是他败。
管世间如何兵荒马乱瘟疫横行,殿下都将永远属于他人——
忽然间,丝声响传入兰斯耳畔。
“兰斯……”
路加闭着眼,发出声轻微嗫嚅。
“兰斯,救……”
随着兰斯淡漠嗓音响起,阿多诺痛苦地捂住双眼,只觉眼珠仿佛要被什抠挖出来般。
“现在,把殿下还给。”
阿多诺脑海中片混乱,他不知道发生什,不知道兰斯做什,也不知道为什兰斯已经抱紧小王子,却命令他把小王子还回去……
不过很快他就不必再知晓。
有关路加那部分记忆正在减淡褪色,路加笑与怒、嗓音与形貌都被兰斯抢夺而去,所有有关路加感情都被洗劫空……
“你还是这样。”欧西里斯盯狠狠着兰斯,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个人,“赐予生命以‘疼痛’诅咒,以此控制众生,自己却置身事外……”
他因疼痛而失力坐倒,靠在残破墙边。
“恭喜你。”他惨笑着闭上眼睛,“你再次赢。”
隐隐中有什东西离开阿多诺身躯,他身躯顺着墙边滑倒,再睁开眼时,变成片懵懂褐色。
欧西里斯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光明神神魂果然难以诱骗,尚有丝光辉便能攀紧免于堕落。
不过,谁说没有下次呢?毕竟只要神魂心中有欲望,诅咒有生长沃土,就永远都不会灭亡。
忽然间,欧西里斯面上露出笑意猛地僵硬。
股剧痛袭击这幅身躯,虽然不构成损伤,却燃烧着他所有神经末梢,传入神魂之中。
他吃痛地看向银发圣骑士。
那只是无意识梦呓。
即便在昏睡中,路加遇到危险时想求救、想依赖人,还是兰斯。
兰斯怔怔,胸口沸腾黑蛇平息下来。
殿下愿望定不包括圣国与北方蛮族陷入战争,也不包括成为万民唾骂王子。
——他不能辜负殿下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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