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斯知道他是半魅魔,却仍旧忠于他,拒绝教皇橄榄枝,成为他契约骑士。
如果说路加不感动,那是假。
“会为你祈福,如果那确实对你有帮助。”路加郑重地凝视兰斯,“从此往后,们风雨同舟。”
他望
“自欺欺人罢。”路加道,“祈祷唯效果就是让祈祷者误以为自己能派上用场,从而获得内心平静。不需要那种无用安慰。”
“并非如此,殿下。”兰斯在他身后道,“殿下期望与祝福会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动力。”
“而这点,无论您是人类或者恶魔,内心希望都不会变。”
他虔诚地单膝下跪。
“——请赐予您祝福。”
“殿下不必害怕。”他歉然道,“偶尔会发生这种情况,只要背诵圣籍,很快就好。”
他语气中未露羞耻,纯真地担心路加被自己身体“疾病”吓到,无知如同伊甸园里没吃过智慧果亚当。
从小在修道院里生活,局限兰斯对正常生活认知。
而路加自然不会蠢到去做诱惑他偷吃禁果蛇。
凭他们之前身体亲密关系,兰斯什都不知道是最好。
也随之顿。他忽略心中微微痒意,收敛下心神,专心为兰斯涂抹圣膏。
作为神选者,兰斯身体每个细节都如神胴体般完美无缺,完美到成为件艺术品,很难让人产生亵渎之心。
涂抹时候,心情也随之安静平和下来。
肌肉紧实,手感绵密,冰凉石像在油膏涂抹下泛着蜜色,体温也逐渐变得温暖。
只是涂完上半身,盒中圣膏便用完。
教堂彩绘玻璃上,圣徒面上无欲无求杀死恶魔;而在空旷静谧教堂之内,神选者正恳求着来自恶魔祝福。
“……知道。”路加道。
他注意到兰斯用词:“无论您是人类或者恶魔”。
他欺骗兰斯说自己受到诅咒才会偶尔魅魔化,但似乎除最开始兰斯还想要解除那个不存在诅咒,最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提起。
现在想来……或许兰斯早就知道魅魔化并非诅咒所为。
他也不再去看兰斯“恢复状况”如何,走向供奉着骑士剑和骑士铠甲圣台。
作为册封者,路加需要整夜礼拜祷告,为武器和护甲赐福,明早将它们赠予自己骑士。
这有些讽刺——由只恶魔来为骑士求得神祝福。
“空泛无用仪式。”路加嗤笑道,“普通人祝福根本没有实际效用,让来祈祷祝福?施加诅咒还差不多。”
“想这只是种内心希望,种作用于心灵强大力量。”兰斯道。
“教廷真是吝啬鬼。”路加挑剔道,“这种原料不到枚金币东西,也不给多些。”
兰斯笑笑,完全无意告诉他真相。
路加撇掉圣膏盒,擦掉手中油脂,转眼就看到不该看东西。
他深吸口气背过身去,心中难得产生些许嫉妒。
兰斯也注意到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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