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武宗十几岁时候是个标准地狱乐子人,时不时开个北孟皇族贵族大逃杀副本,后来脾气渐渐变好,所有人也没缓过神来,面对他时都挺战战兢兢,他三弟很怕他,可能也和从小就被笼罩在不可名状、不可直视、危险至极大哥阴影下有关系。
他很解这个三弟,他资质般,骨子里又被教歪,若是二弟压不住曹家等勋贵地主集团,让三弟掌权,恐怕要坏事,毕竟直低头装乖人,突然被幸运大礼包砸中成为人上人,对之前压自己头上人反而满心怨毒。
但禹武宗在政治漩涡中其实是护过自己弟弟妹妹,他从没让弟弟成为政治斗争工具,反而把他们压在上书房好好念书学习,从未考虑过让两个妹妹去和亲,她们婚
梁王下意识行礼: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他是宗室亲王,对皇帝和太子都可以只行半跪礼节,若关系好,拱手弯腰即可,秦湛琪若在此处也是如此。
曹妃福身,这是种双膝微屈礼节。
秦湛瑛挥手:“起。”
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与人亲近意思,生父要跪就跪,曹妃要福就福,等赐座后,他也只是摆着标准上位者高贵而温和神态,居高临下地询问梁州当地事宜,以及当地人口、户籍、田亩自己等自己比较关心问题。
明白梁王家过来是曹妃主导,且想清楚曹妃来意。
“终于知道自己陷泥潭里快淹死,早干什去?但凡她早点清醒过来,借着梁王妃身份好好经营,也不至于今天来求。”
小太子吐槽,旁听冯筝都低下头。
这话太子殿下可以说,他只能听,而且还未必听得明白。
秦湛瑛也只是自言自语,他拿梳子将头发梳几下,本就丝滑发丝很快就顺,挽个发髻,用白玉冠固定好,啃个馒头夹青椒炒蛋,喝杯奶茶,秦湛瑛让冯筝去召人。
梁王个问题都没答上来。
秦湛瑛:……
他又换个话题,问蜀锦买卖,这是梁王府有插手生意,每年也会送贡缎去大京,梁王当即滔滔不绝起来。
秦湛瑛面色不动,心中感叹:娘啊,你果然是脑子不清醒才和这个男成亲生子吧?这人根本只有脸能看嘛!
随着闲聊,他能看出曹妃有些不安,目光落在曹妃挺起肚子上,漫不经心地想起在照年镜中看到禹武宗过去。
他懒懒道:“既然来,就见见吧,不过让梁王和王妃过来就好,那三个小,先送去扫盲班上课吧,记得离这最近扫盲班只要走里地就到,让他们自己走过去。”
冯筝:“是。”
会面地点在秦湛瑛所处院落正堂,梁王第次和秦湛瑛面对面,见到少年太子第眼,便面露激动。
这、这孩子果然与传闻样,与母妃长得有七分像,神态……神态为何与父皇那像,有点可怕。
秦湛瑛则完全没有因为梁王是生父就客气下意思,他将梁王家扫遍,施施然在上首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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