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瑜和吕瑛说:“知道你想顺手把这些年轻护卫练练,但也悠着点,管管人家心理状态,找个人开解下,看你以前也挺懂,专门派讯员到军士中做你和军士联系,还按时组织文艺表演和相亲……”
给吕瑛当兵待遇还不错,包吃包住包穿是基本,扫盲班是肯定要上,那些戏班子每个月都会去做表演,表演剧目从《吕青天》、《分田记》到《月王抗晶》、《阳门虎将》,连精神世界是否饱满都会关注。
吕瑛头也不抬:“以前管啊,现在不是有你吗?”
秋瑜:“……哦。”
他走到吕瑛身边,发觉吕瑛写字写是有关南方农耕与水利修筑文章,不牵扯朝中派系斗争,只讲实务,写得很是精彩,再增加点歌颂皇帝与上官话,就可以当成折子递到朝堂上去用。
吕瑛这趟过去怕是赚不少。等进入浙杭道,众人赁个院子住下,秋瑜边给吕瑛铺床,用药熏走虫子,边说:“哪家进京赶考书生有你这路杀过去。”
吕瑛给自己磨墨,拿毛笔写篇策论,看看,满意道:“这番定是能上榜,原本也不想路杀,可这沿途治安实在不好,要不管,以后还得派人来治,你说派出去人能有这武力和智谋吗?”
秋瑜:“也是……起码他们肯定不能像你样,借着山雨后泥石流淹死那多人。”
吕瑛:“怎,嫌下手狠?”
秋瑜:“看起来有那无聊?”
听到秋瑜评价,吕瑛神情很是微妙:“不喜欢阿谀奉承任何人。”
秋瑜:“你连被阿谀奉承都不乐意。”吕瑛身上那种恨不得半天把所有工作做完、另外半天拿来睡觉懒劲,熟悉人都知道,谁敢废话堆碍着他早点结束工作,吕瑛能提刀子。
吕瑛将手中文章递给他:“帮看看还有没有漏。”
秋瑜:“没有漏,但涉及到地方大族部分,还是别指名道姓说要对付谁,你在泽是小太子,说什是什,在南禹就不能那肆无忌惮,重要情报得另外上个折子给你大伯。”
得到吕瑛准许,他将要另起折内容划掉
作为个经常出门行商人,秋瑜被沿途路匪勒索经验可太丰富,只是他武力值高,又有江湖人背景,大部分时间绿林好汉也不敢太惹他,松松手就放过去。
这次吕瑛沿路剿匪时,匪寨里那些被害者惨状恐怖得很,吕瑛心硬,见被凌虐得不成人形女子、清秀少年,还有被风干成腊肉菜人,顶多吃不下饭而已。
可跟着他出门护卫大多都是良家子,即家中有田产、房屋自耕农家庭出身,有些则是军士后人,都是治安良好社会环境里长大正常人,看到这幕,直接就吐,边吐边哭。
自从见这些惨状,这些护卫再杀匪时,下手便格外干脆果断。
秋瑜看有些人有点偏激走向,还找时间将他们聚集起来谈谈心,免得年轻人们想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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