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抽马屁股下:“若是当年父母生在琼崖岛,生在您治理之下,想必是绝不会饿死。”
吕瑛回道:“即使是琼崖岛,也依然有人饿死,如今没有避孕好法子,只要吃饱,年轻夫妇少说能生五六个,以后旦人口超出土地负荷,还会有饥荒。”
梅沙顿:“这是无法阻挡大势吗?”
吕瑛冷静道:“,抑制土地兼并,二,带军士们打下更多可耕种土地,三,重视农桑,任何使田亩增产人都会得到嘉奖,且地位不会低于官吏,这做,应是能缓解那天到来。”
梅沙再次感叹:“为辨识古董,学书画、看史书,还是不如您,也许治国这事也看天分。”
打听消息时,梅沙这位江湖轻功第侠盗就有大作用,这家伙溜门撬锁无不精通,还会口技模拟各种声音,且会易容之术,连北孟皇宫都让他潜进去过,可见业务水准过硬。
吕瑛和梅沙摸不少情报后,写考察册子时,顺手编本《治盗》。
梅沙看到这本书时,不由得感叹:“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,这是教会小殿下,送全天下同行进修路队呢。”
但这话说过就算,梅沙也知道贼盗不是什好行当,他自己是盗亦有道,沾半个侠字,其余同行却大多无恶不作,偷东西时顺道害人性命、强*女子都是常态。
有些人还能进修路队积德,更多贼盗却是被埋石阶都嫌脏脚。
吕瑛很实在地回道:“多走多看多想就行,原来也不知道这些,是经常到各处考察民情,才渐渐发觉这些。”
梅沙觉得自己能多走多看,但会卡在多想这关上,他要有吕瑛这脑瓜子,早年就该想法子去考科举做官,而不是当贼。
马车驶入梁州时,已经到七月。
说来也奇,这梁州是山城,气候却热得要命,吕瑛个土生土长琼崖人都热得受
吕瑛自幼被家里娇惯,虽是懂农事,能下田,但看着他那白嫩嫩样子,梅沙也不肯让这位贵主吃苦,平时到处地方,要住当地最好店,要直接凭那些大户人家院子来住。
但这年头便是富贵人家,被褥房屋中也是有虱子跳蚤,吕瑛带蓝阿萝给药囊还好,梅沙习惯琼崖岛洁净环境,却是大感从简入奢易,从奢入俭难。
梅沙难免好奇:“殿下,您是富贵乡里泡出来,怎到外头比这江湖人还自在?”
吕瑛身穿红衣,黑发用红色丝绦束着,衣摆处凤凰花开得热烈,他淡然道:“就在几年前,琼崖岛与外头没什两样,是决心治理后才慢慢变得富裕干净,外头苛捐杂税那多,官府剥层,地主剥层,地痞流氓再剥层,老百姓穷得要饿死,当然没心情打理自己。”
梅沙怔,随即失笑:“以往行走江湖,只觉着是北孟南禹相争,使兵戈不休、朝廷税重,才导致百姓苦,因而很是厌恶官府人,认识您以后,才看到更深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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