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缓缓道:“不好调理,便是父亲在世也不好办,孙少爷是先天心疾,心脉在五岁时也没长合,往后便是辈子病症。”
章芍轻呼:“哎呀,那可要们命,哥,他要是早夭,吕家不会要们陪葬吧?”
谁知章桦却从怀里掏出封信,按在桌上。
“不会,他给这个。”
华美静定睛看,却见香笺上有枚白鸽印,挺秀清隽字迹书写着“无论吕瑛如何,皆不怪罪医者,诸人不可伤其性命”。
被章桦取名叫“三七”药童回来时气喘吁吁:“师傅,外头好热闹,所有人都在为台风做准备,看有人还拿草席,要把门窗都挡起来,咱们也要备吃喝,接下来得有起码十天不能出门哩!”
章桦颔首:“为师会去吕家,你们自己备好过台风东西,把药堂守好便是。”
几个药童应是,接章桦给钱匆匆出去。
章桦将他们买来鸡鸭鱼、米饭摆到桌上,又给她们倒凉茶:“母亲,小妹,往后咱们这个家,便要在琼崖岛定下来,和你们发誓,们定能在这过好日子。”
华美静笑道:“儿长大,来,咱们以茶代酒干杯。”
直至第二日,被带到吕瑛面前时,华美静都十分好奇,这到底是怎样孩子,才会给他们家那样封可以说是保命书信。
吕瑛身穿青色衣衫,坐在榻上,幽深黑眸如黑耀珠,有股沉沉冷冷意味。
他伸出细瘦腕子:“劳烦夫人。”
章桦和章芍忙举起杯子,将其中凉茶饮而尽,华美静又倒杯撒在地上。
“当家,看到没,儿子也有自己药堂,他是个能顶门立户大人。”
想起已经走章松柏,家三人都有些感伤。
章芍最快恢复过来,她轻快地转移话题:“对,哥哥,你叫和母亲来,是要给那位吕家孙少爷做药膳调理,他身子很不好?是什病症?和母亲今日就可以研究方子。”
说到这,章桦面色凝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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