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瑛淡淡道:“你处理不
可南方本就民风彪悍,因资源稀少,为多给自家扒拉点,村与村之间打起来是常态,死个把人都是正常。
吕瑛:“死人?”
钱阿全默默跪下:“是,死两个人。”
这才是他不得不向吕瑛汇报此事原因。
“谁死?谁动手?”
“孙少爷,出事。”
吕瑛低烧几日,好不容易精神点,最常用大夫阳盛子跑去湖湘,七星观便派出观主大弟子竹因子给他看病,几碗药下去,终于有点胃口,正靠着床头喝粥时,钱阿全就来这句。
此事却和定安县近半年直在修水利有关。
琼崖岛是大海岛,淡水资源没有内陆那般丰富,若要推进农耕,修堤坝、挖河渠便势在必行,金银率领那支建筑队主要任务便在于此,其中条河渠便在定安县、文昌县交界处。
水资源是珍贵,但两县这些年通婚交好也不少,对面有小吏送信过来,询问能否用水时,钱阿全心想靠河也就是两个村子,便是用水又能用多少呢?当即满口应下,那小吏欣喜,还送五两银子作为水费,算是意思意思。
“陈老爷三儿子死,动手是符乙村符多多,因为符多多爹被陈三带人打死,符多多杀陈三,陈家又要符多多偿命,然后符甲村符老汉也带着盐工们过来撑场子。”
吕瑛轻笑声:“这样小事也能闹出人命,你们可真行。”
他摇摇铃,便有仆妇小厮进来伺候,分明已是五月底,琼崖岛上许多人只穿件衣都会嫌热,吕瑛却穿两件,看天色不错,没让带伞,只带遮阳幂篱。
小人家讨厌晒太阳。
钱阿全来找吕瑛前,已想出处理此事法子,无非是借姜平这个级别大管事去说和,大家各退几步,把事平,只是想着出人命,怎也要请示老板才能走下步,却不料吕瑛要亲自过去,便担心起来:“孙少爷身子还没养好,这去定安县路舟车劳顿……”
这原本是好事,可定安县在河渠上游,文昌县在下游,有日对面地主过来商议桑田事宜时,便发现定安县有处堆肥肥坑在河渠附近,当即大怒,因为这位陈老爷平时住城里,难得来乡下收租,喝便是河渠水,谁知道这儿离粪便那近啊!
陈老爷宗族里有当官,有跑海,还有同样是地主,有个女婿还是吕家护卫队,是附近很有名豪杰,他自忖和吕瑛也算半个自家人,胆气壮,便带着家丁打上那处肥坑后边村子,要他们换个地方堆肥。
吕瑛:“然后呢?”
钱阿全:“河渠便是那村里壮丁挖,他们自然不愿意挪位置,所以两边就打起来。”
此事官府没出手,护卫队也不肯动,因为陈老爷在护卫队看来确是自己人,连陈均家里都和陈老爷沾亲带故,只是若村民要维护自己河渠,谁也不能拦着,于是县里真正能做主竟是都作壁上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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