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平喃喃:“若是在太平年景,花钱去买良田自然难,可若是破开堤坝,使水淹没农田,土地原主人要死,要遭灾,这时再去收土地,就容易得多。”
吕瑛:“没错,而且皇帝未必能在事后追究他们,因为湖湘士绅手中有粮,旦前线吃紧,官府就不得不以自身信用朝粮商贷粮,这个时候,你说皇上会办他们吗?”
岚山听不下去,他是个性子直,拳捶身下:“那些人,该死!”
姜平失声:“前线打仗呢,他们在后边这添乱?他们是孟人派来*细吧!”
吕瑛凉凉道:“*细哪有他们那会祸国殃民,别辱*细。”
案法子都不会?”
姜平惊疑不定,他年轻时闯荡江湖,之所以被人逼到海上差点死,便是因他看不惯某些肮脏事,对些大族子弟动死手,结果却差点赔性命。
而且他是湖湘人,知道吕瑛和秋瑜两个小孩子决定接收湖湘六千难民时,姜平是又敬佩又感激。
他不顾瓦片硌膝盖,对吕瑛跪下,诚恳问:“属下愚钝,猜不出因由,求孙少爷告知。”
岚山不说话,只在阵夜风吹来时,为吕瑛披氅衣。
姜平时不知怎回这个话,就听吕瑛又担心起小伙伴来。
“只要秋瑜老老实实把难民给运回来,再赈个灾,治个疫疾,有阳盛子道长在,他安全,是不用担心,可是秋瑜脑子也不差,要是让他追究到真相,惹曹家,那士绅和武林豪族联起手来,就又要死朋友。”
说到这,吕瑛很无奈,王大胖死,他只要对王老爷动手就算报仇,可秋瑜要是死在这个局里,他不得把湖湘里有头有脸士绅、武林门派、盐帮都杀个遍呐?
那可太麻烦。
吕瑛扶着衣角:“左不过那几家,八成是曹家吧,猜。”
襄国公曹迟,今年七十五岁,是随开龙帝开国武将,在湖湘带颇有影响力,他次女则是梁王秦树安王妃,幼女则入宫做愉妃,长子随江百岸镇守边关,次子则是湖湘布政使司左布政使。
“娘说过,湖湘之害不仅有盐帮后面云、宋、郑、仇四家,他们只是武林豪强,还有些家里做大地主做官,对百姓之害,不亚于盐帮。”
吕瑛眯起眼睛:“比如说曹家,听说开国那位陛下在湖湘划片地赏给襄国公,可这些年那地却莫名其妙大近倍,只是当年五王乱京时,曹家想支持梁王上位,在当今继位后,对曹家不怎客气,曹家这才有所收敛。”
他悠悠道:“只是曹家蛰伏这多年,那颗心怕是还没死,而且曹老二做文官,如今他们可不光光只代表自己,还代表湖湘带其他想要兼并土地士族,你说等边境打起来,他们会不会趁着当今腾不出手,对堤坝下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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