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阿全回过神,摇头:“只是觉着,这阵子虽忙碌,但过得舒心,又有奖金拿,这日子也算不错。”
这话说得在理,吕瑛处事公正,除起床气大点,其他时间都是个情绪稳定、理性智慧好老板,给钱也大方,作为上级,吕瑛是那种让人觉着直跟他混也挺好类型。
可几人总有点不是滋味,
吕瑛还在发火:“你们记着,官府只要时不公,下面人就会做得比你们更过分,把住卖货路子使劲榨那些手艺人骨血,各行各业规矩也就从此毁。”
“秋瑜不满九岁也到处卖椰子油养他爹,绣娘都是有手有脚成人,凭什让她们待县里,让她们自己去卖货,若怕危险,就让她们自己出钱雇护卫!”
事儿就这定。
九岁不到就赚钱养爹秋瑜:还得是你啊,瑛子。
秋瑜在心里给瑛哥比大拇指,顺道感叹史书记载瑛哥多疑应该是真。
记着绣房里也有窑子里救出小倌,不若让他们卖货,到底男子谈生意时更便利,也安全,不怕被害。”
这是实话,以前就有过厘族女子下山卖厘锦,结果被过路水手糟蹋杀害案子,那些水手常年飘在海上见不着女人,憋得和牲口样,陈钧出于好心才这提议。
秋瑜本能觉得这话不对,正要反驳,就看吕瑛皱眉。
“货是她们做,绣房头也是她们,唯独卖货这条油水最足路子不许她们插手?传出去看看谁不骂你们吃相难看。”
这话可就严重,陈钧立刻辩解:“没……”
这孩子完全不信人性之中贪欲,时不时就给紧紧皮,连钱阿全、陈钧、杨添胜和现场所有吏目都看明白这点。
但走之前吧,吕瑛又觉着马仔们工作干得还不错,让岚山找来红纸包奖金发下去,几个县官也拿到,打开看,里面竟是百两银子银票!
禹朝*员俸禄不高,吕瑛给奖金数额对钱阿全几人来说已是巨款。
杨添胜家里是开茶楼,看到这笔钱,苦笑声:“到底是吕家,真富啊。”
王周周挥挥银票:“这是胡萝卜加大棒呢,钱大人,钱大人?你发什呆呢。”
吕瑛:“知道你还不敢在眼皮子底下动这心思,可你信不信,你今天这做,明天就有人骑那些绣娘头上,后天其他行业手艺人头上也会骑人。”
杨添胜替陈钧说话:“不至于……”
吕瑛直接把账本扔他脑门上:“群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把钱袋放身上,你敢信不花吗?你们让绣娘把钱袋子给别人身上,你看别人花不花!什时候你们成圣人,连人贪欲都敢去赌?这还是当官样吗!”
杨添胜被砸得躺地上,秋瑜对他感同身受。
瑛瑛确人矮力气小,可他绝对是个武学奇才,《天山经》总共九重,西洛教教主燕红琴都只练到第八重,瑛瑛练没多久,前阵子就吹着海风进阶到第二重,他要是使内力砸谁脑袋,脑壳不硬绝对会当场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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