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，耳边响起
阵豪迈
唢呐声，调子像是秋瑜教他唱那首《好汉歌》。
他站在山崖旁，看几个黑人抬着棺材跳着、闹着。
外祖母在他身边，丈夫、女儿接连离世，便是她这样洒脱人，头发也已全白，双琥珀色眼却依然如星子般深邃明亮。
她叹道：“这黑人抬棺挺有意思，等外祖母走
，给
整套样。”
瑛瑛听见自己说：“说不定会死在外祖母前面呢。”
瑜背上抱过来，摇摇：“听小房说海飞奴交新朋友，在外玩得很开心，正好也闲着，就来接你们回去，现在
，咱们先找个地方，得给小鸽子针灸，他这点身体底子，可经不起高烧耗。”
秋瑜跟在边上：“跃婆婆会针灸？”
沐跃爽朗笑：“会啊，所在门派里，每个人都要学医卜星象，虽是师兄弟姐妹中粗人，占卜看相都不成，观星和医术倒还看得过去。”
吕瑛挣扎着睁开眼，小声叫道：“外祖母。”
沐跃柔声回道：“在呢。”
外祖母搂住他，额头抵着他肩膀。
“不，你得走在后边，不然老天就对太残忍，潇洒世，最后却被你们所有人丢下。”
瑛瑛问她：“可命数无常，未必能长寿，若真先您步离开，您会怎样？”
外祖母沉默许久，轻笑：“不知道，大概是前往极北之地吧，听闻那儿天上有七彩灵光，是仙人留下登天梯，爬天梯去天上找你们。”
外祖母在小鸽子身边呢。
沐跃是个喜欢旅行人，她就像风，不能停留在个地方。
吕瑛在三岁那年第次见到外祖母时，就听她得意地说，她随洋番商船到个叫法兰西国度，那儿大街臭死，男人女人还总喜欢对她这个六十多岁老太太念些肉麻兮兮情诗，可奇怪是，这样外祖母却和母亲样，给吕瑛强烈安全感。
大概是因为她们不仅外貌相似，连喜欢离家乱跑性子也样吧。
吕瑛安心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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