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瑛揣袖里手伸出来,掏出把镶七宝白玉梳,找个板凳坐好,秋瑜蹲在他后面,拢住大把黑到发蓝发丝。
吕晓璇在信中说:“小傻瓜,爱是很美好东西,就很爱你,所以总是很思念你,梦想看遍天下美景,阅遍所有趣事,为人们带去公理与正义,但当追逐自己人生时,也想把经历切通过书信和言语告诉你。”
“爱让人愿意分享,也让人勇敢,只要你在爱同时保持住自,它就不会伤害到你性命,任何事物都有好坏两面,们要辩证看待。”
吕瑛又写信问:“娘失去以后能独活吗?”
这次回信很快,娘在信里说:“如果失去你,定会感到撕心裂肺痛苦,因为你是在这世上最爱人,但会活下去,希望你对也是如此。”
再次睁开眼时,吕瑛觉得内心只有片平静安宁,就像被娘抱着摇来摇去、亲口又口样,他想,昨夜应是做个美梦。
仅是王大胖父亲会逼死孩子,世上还有更多父亲主宰着儿女人生,可这些父亲似乎也不自由,因为他们头上还压着县令、县尉、县丞、族长……
每个人都被无形东西拘束着,可是敢反抗这些东西人却很少,那少数反抗人也很难击破切让他们痛苦事务,最后只能跳池塘、上吊。
这想,杨秀娘反而可以用勇敢形容,起码她能和自己喜欢人在块过日子。
可是为什失去丈夫会让她活不下去呢?瑛瑛在外头转圈,直到被场雨淋得不得不回家养病时,还是没能找到答案,于是他只好启动究极方案——遇事不决就问娘。
娘回信隔两个月才回来,她在信上告诉瑛瑛,从现实角度来说,杨秀娘大概无法在失去丈夫后独自撑起个家,养好儿子,所以她用死亡逃避现实,从爱情角度看,她也许是太爱丈夫,所以在失去伴侣后才无法独活。
枕边秋瑜不见,只有只橘猫趴在床头睡得香喷喷,吕瑛坐起来,橘猫睁眼,又懒洋洋闭眼。
摸摸胖子背脊,浓密皮毛下是逐渐丰沛脂肪,手感软软。
吕瑛穿衣服穿鞋,用还温热水洗漱,走到门口,发现秋瑜披着最后点月光打龙华拳,他拳法打起来很漂亮,拳风凌厉有声,但每次别人问秋瑜在武当山上练武练得如何时,他只说自己“蹲两年马步,感觉下盘稳许多”。
套拳法打完,秋瑜转头,看到吕瑛披头散发,揣着手手看他。
他走过去:“梳子给。”
这是瑛瑛第次听人提起“爱情”这个词。
爱情到底是什呢?
它能让杨秀母亲鼓起勇气去反抗父母,但也能像那些无形、压着所有人都不快乐东西样,使个鲜活人选择死亡。
爱情真是可怕东西,瑛瑛在给母亲信里写,他以后要离“爱情”远点。
个月后,他又收到娘信,信纸上画个大大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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