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瑜赧然:“吃得多,起得晚呗,掌门传段心经,却怎也练不出内力来,他嫌又笨又懒,今年就把赶下山,看来注定做不得武林高手。”
说起这事,秋瑜也很冤枉,他就是理解不那些文言文里运气功夫,掌门老头也失望得很,便想法子把他送出来,说是最后护他程,老头七十多只有秋瑜个徒弟,把他赶走,他底下师弟不得
第句:“不管你想做什,画画也好,读书也好,娘支持你,你不想继承家业,那等你外祖干不动,娘就辞官回来,这些责任不该你个小孩背。”
第二句:“你应该只是不想被管,对不对?(吕瑛点头)但你也不知道长大后到底要做什,娘建议你凑合下继续活,找找自己想做事,这世上总有那件事是你觉得特别有意思,找到才不枉此生。”
吕瑛和秋瑜玩阵,嫌他菜,靠着车厢发呆,心里琢磨着能偷练武功却不被外祖发现法子。
秋瑜见他不说话,就问:“吕瑛,有个事想问你。”
吕瑛:“什事?”
问他们:“难道你们也觉得父杀子天经地义吗?”
第二天,吕瑛病倒,禁足念经不之,外祖父请名医来为他诊治,名医说这孩子有心病。
吕瑛那时是真念头不通达,从小到大,他读书多要被喊停,下棋多也被喊停,不许看江湖上话本子之类闲书,说读会移性情,反正做什都不能过那个“度”,过便会被制止。
他不能累,不能死,他要活着继承家业,王大胖要光宗耀祖,大人定好他们未来路,走偏点都不成,那活着还有趣味吗?
凭什他路要别人定啊!
秋瑜问:“刚才芝麻和绿豆叫们吃饭,说是打土条子、月宫嘴子,这什意思?”
吕瑛不解:“土条子是蛇,月宫嘴子是兔子,都是些江湖话,你在湖兴坊长大,这也不会?”
秋瑜赧然:“五岁前蹲家里吃饭睡觉,五岁后上武当山做俗家弟子,天天被掌门嫌弃要丢下山,没学到这些。”
武当山就在湖广带,吕瑛看秋瑜这身板,个子高不说,还手长脚长,看着就漂亮,放武林叫天资优越,入伍叫天生猛将,武当派愿收他再正常不过。
吕瑛好奇:“武当掌门为何嫌你?”
吕瑛已经不是有吃有喝,被父母抱抱就心满意足乖乖听话阶段,他过早有自,不甘顺着长辈给路走。
于是他找个月黑风高晚上支开奴仆侍女,扒着水井要往里跳,外祖父吓得跟着跳进去,抱着他飞出来。
吕瑛不顾外祖被他惊得老泪纵横,继续要死要活,绝食放火轮着来,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,好几年不回家趟外祖母都带着各种好吃好玩回家来哄他,闲书也准他看。
是吕晓璇从儿子寄信里看出死志,深知小孩子、青少年也会抑郁她不敢大意,连忙请假带儿子出来游山玩水。
她只说两句话,吕瑛就和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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