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复仇计划已经完成,但御寒还是没从小别墅搬回谢家庄园。
倒不是因为御寒还生着谢司行气,单纯就是因为别墅离公司近,可以避开早高峰最堵段路,节省不少在路上时间,也就
御寒:“……说来复杂,干嘛想知道这个。”
他没想到谢司行竟然真敢问,总不能让他现编个故事给谢司行听吧。
个谎言以后还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,再说他发自内心地不想欺骗谢司行,不论是用何种理由。
“就准你和郑斯年付闲打听,不准打听你?”谢司行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:“御总是在欺负什都不懂吗?”
御寒愣下,然后便笑:“对,就是欺负你。”
御寒笑两声:“你别小看哥,其实哥经历讲出来可以吓死你!”
“是。”
谢司行轻笑,他又岂能不明白御寒说这番话用意。
御寒或许是发现什,在借着他自己事,悄悄摸摸地安抚他。
这种不肯摆在明面上关心,竟意外地比任何直白言语都要令他心中感触。
御寒被他话噎,然后大方承认:“对,确实担心你又会病上半个月。”
那谢司行欠他还怎还?
“付闲告诉你?”谢司行语气稍缓,温声道:“很久以前事情,不用在意。”
“没在意。”怕谢司行真觉得自己容易因为些小事矫情,御寒认真道:“大丈夫生于世间,生总会历经大大小小风雨,只要无愧于心,何必缅怀过去。回头再看,不过些许风霜罢。”
即使看不到御寒表情,但听着这清亮爽朗嗓音,便仿佛能看到他闪烁着光眼眸,可以媲美世上任何昂贵珠宝,也永远不会露出星半点挫败。
谁让谢司行总是惹他生气,这就是报应。
谢司行好笑道:“那御总可要手下留情。”
“好说。”御寒说完,又飞快地道:“不聊,要工作,下班后见。”
谢司行微怔,然后轻轻地应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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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司行顿顿,轻声道:“御寒,有个问题直想问你。”
御寒:“嗯嗯,你问吧。”
那头静片刻,谢司行才开口,语气平静:“你以前,到底经历过什?”
据他现在所解到,御寒不仅跳过崖,打架喝酒赌博样样都会,还会鉴宝和收拢人心,大概还和某种邪恶组织,譬如“魔族”,有不小龃龉……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惊,恐怕谢司行不知道还有很多。
谢司行实在不明白,在什样环境下才能造就御寒这种不拘格灵魂,以及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行为和言语。
只是听着看着,就能驱散所有阴霾与困苦。
电话那头谢司行沉默许久,唯有浅浅呼吸声证实他没有离开,而是在静静地聆听御寒说话。
回头再看,不过些许风霜罢。
听到这句话,谢司行心中某个角度也仿佛受到不小触动。
万年积雪融化,唯余池春水微微荡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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