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眀奕不轻不重哼声,淡声道:“实不相瞒,三年前失去记忆,前程往事俱是忘却干二净,对于阁下所言并无具体印象。您可否仔细说说所找之人特征,方便确认。”
范寒苑端坐在木椅之上,背脊直直挺立,她看着祝眀奕,嘴角露出抹苦笑:“殿下定是要找人,微臣绝不会认错。您……您倘若不相信,可还记得,您身上有雕龙刻凤玉镯,此玉镯名曰龙凤玉镯,可统帅三军。不仅西南军听从差遣,即便是与羽林军、龙武卫,皆要听从龙凤镯调遣。此玉镯乃开过□□亲自命令最好工匠所刻,意为男辅女主,男贵女尊。后来凤畜牲那狗贼登位之时,为防止此玉镯再次出现,把羽林军、龙武卫老将军通通换下来,朝廷之人敢怒不敢言。:”
祝眀奕修长手指敲打在桌面上,他
不行,她家殿下如此惊才绝艳之辈,如厮女人如何也配不上。
她可不能被那人外表所迷惑,误殿下终身。
范寒苑脸上神色凛,端坐在木椅上,回过神儿来,才注意到殿下居住环境。
这是间简陋乡下土胚房,屋内应物品俱是破旧不堪。殿下如此金尊玉贵人,这三年到底吃什苦。
她厚唇张合,看着满目简陋环境,却如何也问不出个字来。
滑过抹异色。
能令这样凶神恶煞人,俯首称臣,她家夫朗失去记忆前威望似乎得重新估量。
几人进屋,谢琼暖把祝眀奕按在正堂椅子上,柔声道:“眀奕,你与客人细细谈谈。去灶房端杯水来。”
“……去!”
祝眀奕作势便要起身,谢琼暖虎着脸,定定看向他,语气多分不容置喙,她俯身,红唇故意滑过他圆润耳垂,呵气如兰:“听话!谈谈,往后很多年,希望眀奕在回忆往事时,能骄傲告诉,他曾是个顶顶厉害人物。”
祝眀奕将堂下之人神色尽收眼底,他其实对方才此人说话,并不怀疑。
他素来善于察言观色,对于人细微表情总是能飞快捕捉。
此人开始对他态度便真情毕露,激动万分。想到她方才说话,和记忆中零零散散片段并结合起来,不难分辨真伪。
若不是,方才出门看见她手拍他家妻主幕,他许是还会对她更加和颜悦色些。
只可惜,她……不识时务。
祝眀奕墨眸滑过丝恍惚,他耳垂在她嘴唇滑过瞬间,变成鲜红色。
他唇角不受控制勾起来,墨色墨子里盛满笑意。
他轻声嗯声,眼神直盯着她背影直至消失在正堂,这才侧头看坐在下首刀疤女。
范寒苑大张着嘴巴,可怜她孤家寡人,自三年前满门抄斩,家里美侍郎早就被流放没影儿,三年不知道情爱她,本是嫌弃这不知礼女人做殿下妻主。却无端在方才两人互动中,生出股本该如此和谐唯美之感。
她摇摇头,收起自己方才闪而过惊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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