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眀奕冲着她勾起薄唇,眼内含着三份讥诮:“凭借武艺,即使被官府通缉,也能活得自在,琼暖大可放心。天高海阔,你二人就此别过。”
谢琼暖:
她有点儿懵,眼前男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,脸上伪装表情太过明显,薄唇张合说着恩断义绝话,可是那双琉璃色眸子里,无端盛着巨大悲伤。
谢琼暖没有说
他忽然觉得说书先生点评,极对。用在此刻他身上再适合不过。
昨夜他得到他梦寐以求快乐,原以为可以潇洒放手。可是他没有他自以为洒脱。
他极力控制住自己龌龊思想,昨夜最激动时候,她叫是他夫郎名字:“阿奕”。
她抚摸着他脸庞,视线透过他看着是她夫郎脸。
他只是个替身。
谢琼暖信誓旦旦神色僵在脸上,她别扭抬起头,视线对上他。
近在咫尺俊颜,挂着抹复杂笑。
祝眀奕第次明目张胆,细细打量她。他直知道,身前女子是极美,容色晶莹如玉,双目宛如泓秋水,美目流盼,自有番清雅矜贵气度。
此刻,她脸上布满愧疚,说话时陪着温柔与小心翼翼。
祝眀奕看着这样她,心头心旌荡漾仿佛被泼盆冷水,忽然不想听她接下去话。
他想要,疯狂想要待在她身边,拥有她。
但是他自尊不允许他当个替身。
祝眀奕薄唇微勾,他把脸上所有苦涩收敛干二净,他深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眼睛定定看着她。
俊美无铸脸上无波无澜,他自嘲勾唇道:“你不需要愧疚,谢女君,如果你觉得别扭可当昨晚什事情也没发生,你不用管”
祝眀奕闭闭眼睛,再睁开,脸上神色又恢复到惯冷静,他别开注视她眼睛,缓声道:“眀奕知道,开始你二人做假妻夫,便是出于权宜之计,奈何昨晚,事发突然,昨晚大抵也醉,你发生那等事,本就是半推半就,谁对谁错论不清楚。你倘若觉得别扭,大可不必再管,左右村长若是追究祝癞子之死,眀奕大可远走高飞,逃出落水村。”
即使她“生世双人,比翼双飞连枝依。”,那是他这生梦寐以求承诺,但却不想通过这种卑鄙隐瞒方式得到。
她显是忘记昨夜切,昨晚,她并没有强迫他,他是愿意,甚至主动在那场颠龙倒凤里,寻找到极致快乐。
夜里所有碰触与纾解,他是享受,那是他这辈子没有过淋漓尽致畅快。他原本是打算把这些最美好东西埋在自己心底最深处,往后很多岁月,即使靠回忆,他也应该知足。
他给自己做足心里安慰,可是方才她走出房间时候,他心底遏制不住悲怆。
祝眀奕墨色眸子里掠过抹苦涩,说书先生,曾点评《晋安之乱》说过句话:“这个世界上最贪得无厌便是人心,得到便想要更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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