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去垫巴两口,晚上陪你去看电影。”
秦舟摇头。现在再提这些,多少是有点晚。
柏知望恨不得把自己心脏掏出来,放火上烤给秦舟看,奈何对面就是不看眼。
“秦舟,”柏知望实在不知道怎办,压低音量,“疼你就说,生气也别憋着。不想与你有关、所有不好事情,都是全世界最晚知道。”
秦舟根本不晓得柏知望刚刚看到什,只觉得今天都这让人挫败,怎柏知望还在翻旧账。
秦舟只好自己猜理由——能出现今天这种情况,要是是公司临时出事让柏知望去抢修什BUG,要是他在家写代码写得忘时间?无论哪种都挺老调重弹,深聊下去必少不顿吵。
他们太解彼此,这未必是件好事。
柏知望头发还在滴水,从停车场跑来时没顾得上打伞,坐下来时仍旧大喘气,“怎……讲座不是九点结束吗……”
秦舟面无表情地指指隔壁,“观众不够,取消掉不少环节。”
柏知望看看外面人声鼎沸签售现场,又望望垂头丧气秦舟,心下然。
退场后,工作人员忙着收拾会场,秦舟坐在柏知望位置上等。又是等,这年多秦舟干最多事就是这个,孤零零地被雨声罩着等。
倒没多生气,毕竟这不是柏知望第次没跟他守约,经过那多次落空后秦舟已经麻木。只是想起早上柏知望信誓旦旦说会来样子,觉得挺好笑。
七点三刻,八点……时间分秒过。
秦舟竟然开始放空,回想起从前过生日那会儿,柏知望倾尽所有给他买个廉价指环,现在银都氧化。
他转动着小小戒指,次又次查看时间。
秦舟也压着嗓:“说过,那些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柏知望收起嘴角弧度,深情眉眼让他看
虽然心里还梗着迪哥话,但他见秦舟耷拉眉毛柏知望又心软,什都无所谓,把人哄明白就行:“先去吃点东西?位置已经订好。”
秦舟现在根本不想吃什饭,他想要理解,要柏知望共鸣。显然对面没有会意,或者说,他们之间早就失去会意默契。
“过会吧,有点乱。”秦舟冷淡地推开他,拍拍身上沾水。
“小船……”柏知望也不知道怎办才好,摸摸他脸,感受到掌心凉意。秦舟胃疼时通常浑身都是冷,这体感让柏知望想起那张诊疗单,“不吃胃该疼。”
“还行,不疼。”
八点过五分,门外匆忙脚步声临近。幕布沉重,发出哗啦声响。
柏知望飞奔着跑向座位中央,找到秦舟后下意识加快脚步。但他想到刚刚看到聊天记录,忽然又没上前拥抱勇气。
柏知望慢慢走到秦舟跟前说:“对不起。”
为很多事,为难言争吵,为无法弥合分歧,为现在离不开鸡毛蒜皮基金贷款生活。
秦舟却只当他在为迟到而道歉,甚至想,怎柏知望现在连道歉都不肯找个理由来敷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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