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知望自嘲地耸耸肩,“现在你知道,入行也好、转行也罢,从头到尾都是这虚荣、势力。可能从来都不是你想要那种人,毕竟真没有你跟迪哥那样清高资本。”
虽然是自嘲话,可秦舟怎听怎觉着内涵。他意识到,两个人好像真不在个频道。
谁都可以用“何不食肉糜”来指责他,但为什是柏知望?明明只有这个人知道他放弃过什。他如此坚定,只是因为喜欢而已,他喜欢柏知望也会义无反顾啊。画展跟新房都不是必需品,所以他不想用任何人梦来换。
现在他们状态就很像秦家,夫妇俩牺牲婚姻跟自由,好像秦舟是因为他们牺牲才变得优秀。秦舟除先接受再感恩也没别路可走,毕竟人不能又当又立。
秦舟看着爱人黯然双眼,想起入职时兴高采烈柏知望。
车子你都有,妈病早就稳定,们工资跟奖金也完全够花……最重要是,有那多厉害想法等着你实现,真要这快低头吗?”
柏知望无奈:“小船,世界上不是只有腰缠万贯跟入不敷出两种选项。你不肯低头,也不让低头,那你是想钱从天上掉下来砸中们吗?”
秦舟有点急:“钱,又是钱。柏知望,你真想辈子干着自己不喜欢事,浑浑噩噩、忙忙碌碌只想着赚钱吗?”
秦舟食不果腹也掷千金过,去过最偏僻山区也见过蔚蓝深海,人生百态他都见。柏知望怎追赶都还是差得很远,实在很难解释自己作为普通人想跨越阶层、对对方而言或许有些难堪野心。
“‘只想着赚钱’……”柏知望自嘲地耸耸肩,笑里带出两滴泪,“这几个字被你说得这不堪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在敦煌跟说话吗?”秦舟眼眶红红,“你说人这辈子会为很多事情妥协,地位、亲情、存款,但你不想这样。”
“是啊,是不想,谁不愿意高傲地守着自己喜欢人跟事儿过辈子呢?”柏知望苦笑着,“只是为爱你,可以低头。”
秦舟被这句话踩到痛脚,“千万别!不要什为,承不住这大情,
秦舟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,嘟囔道:“只是觉得你以前不是这样。”
“说说看,以前什样子?”柏知望即便再激动讲话仍旧是慢条斯理,这是从小当家和职场察言观色带来习惯。
“十年前你说你想做最前沿技术,修最难古董,”秦舟想起这些就心酸,委屈地染上点哭腔,“你要把宝贝们平平安安地从洞里接出来,再风光完整地给全世界看……”
年少执念字字都像在心口放钩子,拔出来还带着肉。柏知望满心苦涩道:“但你想过没有,既然这样,为什当初不直接读博,而去接科研院offer?”他顿顿,“是因为那时候们过得很难,院里给那大笔安置补贴刚好救急。”
秦舟愣,他从没想过当初柏知望放弃深造是为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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