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舟不耐烦地回：[明天两点，文广剧场，《猫》，去还是不去？]
丁故：[去去
那时候花就谢
，秦舟没敢提，更没心思再聊咨询
事儿，反正柏知望估计根本没觉得他们间哪里出问题。
大概快十二点，秦舟收到柏知望视频。对面刚回宾馆，而秦舟已经睡。
柏知望问：“吵到你没？”
秦舟揉揉眼，“没。你刚忙完？”
“嗯，刚回宾馆，跟你说句话就去洗澡。”柏知望提起晚上说顾村之行，“对，你不是想去看花吗？等这个项目结束
陪你去大连看，成吗？”
出去逛
圈也没得到答案，反而被迪哥说得更烦。
到家后，秦舟往沙发上赖，习惯性查看手机，发现自己刚刚漏看柏知望微信。
[供货商出点问题，要临时去趟苏州。]
秦舟算算日子，发现定好音乐剧又看不成。
不光是音乐剧，他本来还做好四月去顾村看樱花计划，照柏知望这个忙法，估计也够呛。
大学究怎
没跟你块来，被你榨干？”
这帮人开起黄腔口无遮拦，秦舟习惯，付之笑：“他在忙。”
“忙？”迪哥冷笑声，“悠着点啊弟弟，男人说忙，不是出轨，就是有鬼。”
秦舟并不生气，笃定地摇摇头，“他不会。”
迪哥“啧”声：“这自信？那怎还愁眉苦脸。”
北方花期比较晚，也算是个可行替代方案。可秦舟要不是替代方案。
他默很久，摇摇头，“再说吧。”
比起约好再让期待落空，还是顺其自然比较不容易失望。
音乐剧开幕前两天，秦舟面无表情地给丁故发张照片，直说柏知望过两天出差，多张票，问他有没有空。
没两秒钟，丁故语音就过来：[下次直接送钱就行，别总送票。]
秦舟觉得心里堵得慌，他们之间再这样下去难免会出问题。他找朋友介绍，联系上家有情感调解业务心理咨询公司。
对面提出希望能由双方共同参与、当面咨询，这样效果会更理想，所以秦舟给柏知望打个电话，想问他下个月能不能起去聊聊。结果电话刚打过去，忙音没两声就被挂。
行吧，估计在开会。
秦舟旁敲侧击道：[那你四月回来有空吗？]
柏知望过两小时才回复：[是去顾村吗？可能不太有，这边专项估计得五月才结束。]
“也不知道。”秦舟转头望着能看到江景窗户，茫然地说，“就是觉得……有点认不清们。”
他直坚信爱是灵魂契合，他们能走到今天是因为相似理想和志趣。如果刨去这些，他不知道秦舟还算不算秦舟，柏知望又是谁柏知望。
临走前迪哥问他——怎谈个恋爱反倒谈坏，你们不应该起往好走吗？
秦舟不知道怎回答。
他们终于有点积蓄，改造过落地窗很明亮，橱柜能放下各地博物馆送文创，他不知道这算不算“好”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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