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民奇怪他怎还不知道,“不然呢?虽然咱们向来举贤以能,按研究水平跟方向最后还是得筛到你。但你自己都往后缩,除柏知望,还有谁敢把你揪出来?”
秦舟可太震惊,亏他在上海那会还千推万辞怕柏知望尴尬,原来对方早就大格局地决定为工作牺牲生活安宁?
手里烟抽着没劲,秦舟兴致缺缺地吸两口踩灭。
驼铃阵阵穿过,大铁门呼啦声打开。
十几个工装乌泱泱进来,人手个带镜头仪器,各个脸上都沾着灰和汗,个儿最高那个还是如既往打眼。
岑民吸口烟,青雾在他面前缠绕成团,“辈子都干这个?”
“嗯。”秦舟答得无比笃定,“辈子都干这个。”
岑民不大信,这世上把理想初心挂嘴边年轻人太多,他手下满腔热血人也不在少数,可真能走到最后寥寥无几。
毕竟学术圈真很残忍,有人穷极生也摘不到遥不可及星。
“挺好,要是小柏也能这想就好。”岑民听柏知望提过想离职事,院里没理由卡着人家,但主任身为前辈,还是对这个好苗子表示惋惜,“他想转行理解,君子怀璧肯定会收到很多橄榄枝。但说句自私话,确实不希望他走。你说话应该比管用,能劝就帮着劝劝吧。”
,蝉鸣声很热烈,树荫稀稀拉拉遮不住紫外线。
秦舟皮肤白,,bao晒就脱皮,所以他尽量往墙脚阴影下站,结果蹭上身墙灰。
岑民见他手忙脚乱拍灰样子笑:“你这细皮嫩肉,怎想着来这里哇,应该不适应吧?”
“还行,挺适应。”秦舟抬头笑笑。
说话间阵风刮起来,扬沙在空中打个旋儿。两人早习惯,熟练地背过身,不让风把火刮灭。
秦舟看清来人是谁后,默默闻闻自己身上,还行,没沾烟味。因为柏知望有咽炎,所以秦舟从不在他面前抽烟
“别,可管不着他。”秦舟赶紧否认,“他想干什是他自己事儿,别说现在已经分,就算是以前,也不可能让他为改什决定。”
岑民脸“过来人”表情,满口不信:“你跟他要是真断,把岑民两个字倒着写。”
秦舟可冤枉:“真。”想想觉得不严谨,补充,“至少现在是。”
岑民满脸“你骗不着”:“越想越不对劲,既然你们还没复合,那他干嘛千里迢迢把你从上海叫过来?”
秦舟口气憋喉咙里,差点没呛到:“是他叫来?”
岑民手夹着烟卷,问道:“你就没想过以后再干点什?”
秦舟以为他指是这个项目完成后,“以后再扩扩人脉,否则文物活化渠道太少,旦项目资金吃紧就转不开。”
岑民摇摇头,“意思是,再以后。”
秦舟点燃烟卷后直没抽,夹着发愣,“再以后?接着回美研院写那论文,补那字画。”
上下五千年文明,研究辈子也琢磨不透,秦舟没精力也没兴趣干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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