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个好问题,
过会,秦舟见他还没走,又道谢:“不管怎样,谢谢你。”
说半留半,柏知望也不知道他在谢过去十几年还是昨天小时。
他们继续扮演着和睦同事寒暄,然后道别。
结束这场艰难社交后,秦舟转身进门,没料到这办公室隔音这不好,回头就看见孟玄满脸“嗑到”表情。
“看干什,看画。”秦舟最会装大尾巴狼,强作不心虚地回到工位。
柏知望不知道道得哪门子谢:“什?”
“昨天那照顾,给你添挺多麻烦。”
柏知望顾左右而言他:“胃还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秦舟想来想去,决定还是直说,“对,看到阳台衣服……”
话截到这,柏知望已经猜到他要问什:“放心,只是见你衣服脏不好上床,所以帮你换下来,没别。”
看柏知望穿黑白卡其,于是照着电视里穿搭给柏知望也整套,搭配完还沾沾自喜,男朋友确实是衣架子。
两个人在起这多年,不可能分个手就真把对方切痕迹都完全抹掉,柏知望也没有成心去抹,所以浑身都还带着秦舟烙印。
“在忙吗?”柏知望问,表情正常仿佛没经历昨天插曲。
秦舟倒是先急,在孟玄好奇眼神里腾得站起来:“柏……咳,柏老师。”差点叫错称呼,秦舟改口道,“不忙,有事你说就行。”
柏知望转达:“岑主任说下个月可能得搞次初期答辩,专家评审跟文保局人都要来。你这边环节是重点,主任让提醒你。”
孟玄带动椅子转轮,刺溜下滑到他附近,狡黠地问:“您回答个问题,就接着看画。”
秦舟不耐烦:“问。”
孟玄欠兮兮地说:“昨晚……”
“憋回去。”秦舟才不会让孟玄知道自己醉酒窘态,“换个问题。”
“行吧,那换换。”孟玄想半天,问,“你们现在是什关系啊?”
秦舟脑子突然短路,直白地问:“真没……干点别?”
柏知望挑眉,“你还挺遗憾?”
“不不不,”秦舟恨不得咬舌,这都说什跟什,“意思是,没干什耍流氓事吧?”
不提倒还好,提这个柏知望就想起昨晚秦舟赖吧唧咬着自己耳朵叫“哥”画面,下腹烧得慌,“流氓倒是耍不少,但觉得你应该不想知道细节。”
秦舟叹气,话已至此他也不必刨根问底:“……那你还是别说。”
“行,那尽量把进度提提。”秦舟说完还敲敲孟玄桌子,“小孟,听见?”
孟玄狂点头。
柏知望放心地把手揣进口袋:“那就好。也不用太赶,注意休息,时间来得及。”
对组员这关怀备至已经超越组长职责所在,孟玄知道自己估计是被爱屋及乌那个,所以直低着头闷笑。
秦舟听到她偷摸动静,无奈地把柏知望推出办公室,门带上,才小声说:“谢谢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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