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来吃个饭。”秦舟说。
柏知望心里那叫个不痛快,下午跟科研院叫秦舟聚餐他不肯去,这会倒是能跟别人单独出来吃夜宵。
“两个人?”柏知望看看餐盘里放铁签,又看看旁边年轻小帅哥。
秦舟点点头。
柏知望语气不悦但温和,像只顺毛淋雨牧羊犬,声音极低,几乎像自言自语,却还是被秦舟捕捉到:“可你明明说没空……”
这话说得有点暧昧,但秦舟还没来得及深想它含义,就被不知道谁点首很老电影片尾曲吸引注意。
这首歌挺悲,氛围跟整个摊点格格不入。它对于其他人只是背景音乐而已,大概比他们中有些人年纪还要大,所以刘子识还在兀自聊着西北干燥天气和很久没听见蝉鸣,秦舟却听着歌渐渐开始走神。
歌里说“若果他朝此生不可与你,哪管生命是无奈过去也曾尽诉”。[1]
上次听到它还是在火车上,十八出头秦舟揣着MP3放音乐,把自己耳机分给柏知望半。当时他们刚确定关系,秦舟坚持退掉机票陪柏知望坐慢车,从甘肃到青海,窗外是成片黄绿相接草地。
歌中唱“落日远去人期望”确实随着火车匡切声越来越远,秦舟触景生情地跟柏知望分享,小时候他是如何孤单看完这部同名电影,又是如何哭着等父母回家。等电影放完枕头也全是湿,也不知道小孩到底在哭穿婚纱去教堂Jojo还是缺爱家。
念想,这孩子被自己拖着加班到现在,心里过意不去,于是他应下来:“行,那请你吧,这多天挺麻烦你。”
刘子识蹦蹦跳跳地往摊位走,边后退边倒着跟秦舟说话:“好嘞,下次换请。”
秦舟看着他过分跳脱身影,摇摇头,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有活力,没想到这还有个更跳,只能说年轻真好。
刘子识跟摊位老板要个角落座坐下,问秦舟想吃什。秦舟接过笔,自己点几片烤馒头跟西红柿串。
“你不吃肉吗?”刘子识问。
作者有话说:
选自歌曲《天若有情》(电影同名)
哪个人没为华仔和jojo绝美爱
旋律莫名让人眼前模糊,秦舟点点眼角,玩笑称烧烤摊烟有点熏。
这时歌放完,切歌间隙有三秒,秦舟正等着下首,突然看到看到卡拉OK音响边站着不该出现在这里人。
秦舟脱口喊出来:“柏知望?”
柏知望奇怪地张望,看到秦舟后更惊讶:“你怎也在这?”
秦舟看到他手中拿着个袋子,猜他是来买夜宵。但办公楼附近就有食堂,怎想都不能跑这远。
秦舟摆摆手。他胃直不好,这晚吃太油腻会难受。
这个点正是夜宵店最热闹时,店老板挺会整活,在旁边放个卡拉OK音响,只要来消费客人都能点歌。
刘子识杵着手肘,问秦舟:“你想不想听歌?”
秦舟还是摇头。
刘子识打趣:“秦老师今晚怎直在拒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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